冷应澂进门便道,“西生兄,我在威海卫的朋友奉告我,海口的夷船再过一阵光阴就要走了。”
丁耀亢:“有那么多人?”
瞥见冷应澂锋利的眼神,丁耀亢恍然大悟,“外头另有多少人会一起走?”
守序边看边赞叹,瞎子和少女都上了城头,让八旗兵在潍县吃了个大败仗,职员丧失甚重,“山东的兄弟们很短长啊。”
金士英也是由衷佩服,“潍县民气至此,似千古少有。”
“我传闻金守备与那夷人交好,他也是夷人从辽东救出来的。”
实在守序没把船票定那么贵。工匠农夫账房等有必然技术的职员免费占了8成的舱位,其他的船舱,他本来定的是男人一人10两,妇幼酌情可免。但他没想到威海卫的军官们把票价倒腾到了20两银子,统统人都要交。
金士英伸出右手,与守序在一起久了,他也风俗了握手礼,“明日我有事没法登岛,明天就权当送别了。”
守序笑道,“金兄不必忧心,来日方长,我们必然后会有期。”
城墙固然年久失修,但架子仍在,加上从辽东返来的守备大人和那些辽兵,给了城内的住民和如丁耀亢这般的士绅后辈不那么虚幻的安然感。威海卫城的东墙离海岸线只要1里远,这也让丁耀亢比较放心,只要有船,跑起来很快的。
金士英嗤之以鼻,“登州、潍县和即墨都在我军节制下,孔有德莫非还能飞过来?不带辎重轻兵挺进威海,量他也不敢。”
金士英都快把牙齿咬碎了,“德州守将雷演祚弹劾督师范志完的奏折,朝廷的大事就坏在这些昏庸的官员身上了。”武将弹劾文臣督师,这可不太常见,如果不是作死到必然程度,武将不会去以卵击石的。
“公定,可我传闻这些夷人南下并不会停靠江南,他们是把人运向外洋一大岛。”
丁耀亢浑身打了个暗斗,“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后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