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没听懂,“啥?”
李桂花告诉完才回家,就有人送蛋过来了,鸡蛋、鸭蛋、鹅蛋都有,鸡蛋五分钱一个,鸭蛋六分钱一个,鹅蛋一毛钱一个。
刘大婶笑道:“我家就在这儿, 这镇上哪卖得掉鸡蛋,每个礼拜一和礼拜五县里有人坐班车来我这里收蛋呢。”
“女人,你不消怕他们,实在他们怯懦的很,你刚才如果大喊有人掳掠,他们准吓得屁滚尿流。”
她朝刘大婶笑嘻嘻地点头,“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贵摆了摆手,“你别多想,过几日我去饶家一趟说说,咱家七口人要分的地步比他饶家多很多,今后咱家比饶家有钱,到底谁硬气一些饶家能不明白?”
在红梅内心,他比两个地痞更可骇,两个地痞起码不打人的。
到第二天早上就攒了一百一十个蛋了,十个队共四百多户人家,共攒一百多个蛋也不算多,毕竟家家都养了鸡,少量人家还养了鸭和鹅。
这两个地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一交汇,干脆把打包的蛋全放进了箩里,然后将红梅一推,把整副担子直接挑走!
本来筹办早上送垮台返来就下地,没想到在去的路上碰到两个地痞。
早晨,她让她妈李桂花把陈家村的十个队都告诉了,今后刘大婶今后不来这儿收蛋了,叫大师把蛋送到她家。
红梅确切有些不美意义, 她这但是头一回开口跟别人说想挣零费钱。
刘大婶愣了愣, 再细心瞧了瞧红梅,又细想一下。刘大婶是个做小买卖的人, 最会精打细算。
“谢……感谢你啊。”红梅谨慎翼翼地走过来挑担子,没敢看复苏,恐怕被他看了一眼,他就不让她走似的。
这下红梅急眼了,“你们……你们也过分度了,游手好闲的,靠抢鸡蛋能发财吗?口袋装满了还嫌不敷,还要打包抢这么多,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
这下李桂花算是信了,但她现在愁的还是年货和大闺女的嫁奁,欢畅不起来。
李桂花恼了,从地上顺手抄起一只鞋就朝陈贵背上狠敲,边敲边喊:“一口一个他妈的,哪产业妈的惹你了不是?你再说一句尝尝!尝尝啊!”
李桂花嘴一歪,“鬼信,都说两年了也没见分。”
红梅见刘大婶不但没穿带补丁的衣服, 那身衣服还是新的呢, 想必能挣些钱。只不过刘大婶年纪大了, 平时她下村里收蛋老是满头大汗的,看来挑不动担子。
成果此中一个地痞感觉没拿够,直接把上衣脱下来,一下包了三十多个。另一个地痞天然照着学。
李桂花懒得理睬,内心还是揣摩着借些钱,好歹打副嫁箱和一副桌椅,再购置两床铺盖。
红梅现在才听明白,每卖一个蛋挣一分钱,刘大婶四厘她六厘呗,如果卖一千个的话,她就能挣六块钱!
复苏是懒得追,不然必然要胖揍他们一顿。比来他爹妈苦口婆心劝他别在内里打斗,如果再下狱他这辈子都娶不着老婆了,他才忍住只踢人家两脚。
刘大婶已经在脑筋里算着代价了,她平时收鸡蛋五分钱一个,卖给县里来收蛋的人六分钱一个,每个能挣一分钱。现在让人跟她分利润,她也不想少挣太多。
与玉珍比拟,她这活不累也不迟误工夫,这钱挣得利落。
陈贵一边换鞋一边说:“分田到户是按人丁来,咱家七口人,划算!今后我想甚么时候下地就他妈的甚么时候下地,别人下地我睡觉,别人睡觉我下地,谁也他妈的管不着!”
红梅心疼得要命,却不敢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