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宗庙?”阿和反问道,心中有些不安。宗庙意味着太后想动用皇室宗亲的权势,逼迫元坤就范。
元祥回到王府,立即叮咛白理筹办远行的行李,留下两份手札,一封要交到玉山行宫,另一封要幕僚亲手转交给元坤。
“前日东宫萧皇后生日,宫里摆家宴庆贺,陛下畴昔只坐了坐就走了。传闻陛下都避着太后宫的人,也不去给太后娘娘存候,连同东宫和南宫也都冷淡了。”
“你就不怕宫里的人找你?”
到玉山行宫已经十天了。
元祥指了指南边,说道:“去吴国。在吴国没人熟谙我,我也不是王爷。我们去会一会山阳军,看看阿谁伪帝到底有甚么本事。再给阿和的家人报个安然。对了,晓得周尚仪去哪儿了嘛?我们还能够去找她当领导。”
白理擦擦汗,对元祥竖起一只大拇指,道:“小王爷,你够爷们!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么有胆的事,既有仁义之名,又不失风骚,白理服了!”
“我现在就怕他们找到我。”元祥笑道,“找不到我,不晓得我的下落,他们就不敢去动我皇兄。我不在,皇兄就安然了。”
以是元坤先脱手清算了汉东第一家的魏王,返来便想收拢对外戚的特权。
阿芷因为跟她在汉东时的友情,偶尔会开打趣称呼她为“阿泰”。这倒让阿和想起之前在汉东时的光阴。
当下最首要的,一是推举出能号令全军的主帅人物,二是找到失落的太子瑄和乔皇后,有他们在,军心民气就更加安定。
元祥劝道:“母后别悲伤。吴国这事也是临时的,今后等两国安静了,统统都会还是的。到时候将泰成皇后接回宫,皇兄天然不敢再跟母后顶撞,必定会跟您来请罪的。”
本身的母后萧太后,元祥佩服本身的母亲当时从职位并不算高的皇商之女,能费尽手腕,一步一步走到了皇后之位,保住了他皇兄的储君身份。但是在这背后,萧氏家属的扩大,对朝政的干与和各种特权,已经让皇兄在理政之时感到处处被掣肘。
白理还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元祥边走边解释,说到选妃的事时,白理大吃一惊,问道:“你真是这么说的?可当真?”
未猜想,吴国大乱,两国互市难以保持,世族好处受损,反弹激烈,乃至阿和都被贬出宫。
落空了元坤、落空了泰成皇后之名,她为甚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元祥猛地跳了起来,连连点头道:“不了不了。儿臣还小,还不急着结婚!”
白理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总不是真去做布衣吧?”
太后大喜:“说来听听。”
元祥不明就里:“请母后明言,儿臣应当如何做才气为母后和皇兄分忧?”
“祥儿,母后会为你选超卓的世家女子当王妃,今后你即位了能够再选喜好的女子进后宫。只要你先于你皇兄生来世子,哀家就有体例让你即位……”
这几日,唐尚仪已经行宫表里的人都盘点得清清楚楚,偶尔宫里来人了,她还能跟人家扳话几句,也套出了很多动静来。
因为聪明好学,阿芷已经是这些使女当中的工头人物了。家里的变故连连,阿芷也变得更加成熟慎重了,她时不时地陪着阿和在宫内到处走动散心,并不扣问宫中的事,反而常常提及汉东的很多故事给她听。
太后笑道:“你皇兄没有子嗣,对后宫也冷酷得很,唯独宠嬖阿谁吴国公主。现在悯妃已经出宫,你皇兄又不肯意再选后妃,哀家就想啊……你也长大了,该给你选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