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老板娘站起来,放下苍蝇拍打量我们;我一笑说:“我们是白城来的,之前有个秦总在白城,我们是朋友。”
跟程瘦子通完电话,我直接去白姐办公室,跟她请了假。
“嗯,不远,几十千米吧,都是一个市的,如何了?”我问她。
“您好,我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家渔家乐,是姓秦的开的?”我趴在柜台上问她。
老板娘的神采,俄然绝望了一下,“哦,如许啊;不过没事,远来是客,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做鱼。”
我悄悄搂住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姐,不要抱怨那些,善恶循环终有报,上天是公允的,最起码我们还能在一起,不是吗?”
我忙说不消,老板娘一笑说:“没事的,现在这鱼都不值钱了,总比烂了好。”
我说那别的处所呢?不能卖给别人吗?老板娘说:“处所近的,就那几个市场;处所远的,运输本钱高,南湖鱼在内里没名誉,价卖高了更没人吃。”
她皱皱眉,想了一下说:“那你去哪儿?姐跟你一起去!”
我一愣,转头看着她;她仿佛有些感慨,眼睛里有泪在打转。我忙问她,“姐你如何了啊?想去就去,没甚么的。”
我从速说:“不准你这么说!姐,你有你的苦处,我妈必然会了解的;你不要为这些感慨,都畴昔了……”
她如许说,我内心很不是滋味,白姐在麻男家里,本来一向过着如许的日子;固然她不爱麻男,但那毕竟是她老公;本身的老公,当着本身的面,跟别的女人弄情,这类表情,想想都难受。
我就跟她说:“姐,很快就返来了,迟误不了多少时候。”
她紧咬着嘴唇,手抓着我胳膊,一向冷静地堕泪;我真的见不得她悲伤,就悄悄拍打着她的后背;厥后她靠着我,悄悄地睡着了。
老板娘一听这个,直接抹起了眼泪:“都是我哥害的,他看着老乡们没钱赚,内心跟着焦急,就让老乡们捕鱼,他给找销路卖;可鱼都打上来了,人家市场那边却忏悔了,说鱼贵,还不好吃!我们这但是正宗的南湖鱼,湖就这么大点儿,打一斤就少一斤,代价已经很公道了,可儿家就是死活不要,压价也不要了,以是才弄成现在如许……”
她含着眼泪,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说:“小志,对不起,唉,那么好的妈妈,姐就那样错过了!现在如许,我们都是没妈的孩子了,上天为甚么要如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