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晔深吸了一口气,道:“熊芷死了,不是死于大水,而是死于他杀。我昨日解剖过尸身了,是先闷死,又扔在大水中的。苏管家,你想想,有人杀了熊芷,又做出被大水淹死的假象,并且,大水中飘了那么多的尸身,却好巧不巧的又被苏家军的人获得,这偶合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房中还是黑的,苏郁岐掌了灯,皿晔也已快速地穿好了衣裳,头发也束好了。顺手要给苏郁岐束发,苏甲刚好排闼出去,瞧见这一幕,愣了一愣。
皿晔握梳子的手一顿。苏甲也正望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各有深意,一触即相互避开了,皿晔持续给苏郁岐束发,不动声色隧道:“熊芷死了。”
苏甲道:“那小我叫熊芷。”
“是。”
苏郁岐难掩骇怪,问道:“熊芷是甚么人?如何死的?”
皿晔正在给苏郁岐梳头发,闻听此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苏甲,淡声问道:“那他有没有供出那人是谁?京中的人几十万,若不晓得详细是谁,这线索跟死线索没甚么辨别。”
“以是,苏管家明白了吧,熊芷的尸身总会送到你面前的。”
“以东庆王的权势,岂是说戳穿就能戳穿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戳穿,也不敷以证明他有谋反之心,弑君之举,又如何能定他的罪?他返来,也不过是明争暗斗更短长些罢了。”
是苏甲的声音。
苏甲拧眉:“被苏家军的人获得?为甚么我不晓得?”
苏郁岐望住皿晔,声音微微有些沉:“你是不是已经认定,东庆王就是阿谁幕后的人?玄临,我晓得你体贴我,可没有确实证据,光凭思疑就乱下指令,会铸成大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