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的手枪抢先发射,打死了这个鬼子机枪手。小队长嗷叫着,目露凶光地转来转去。其他的鬼子已经缩成了一团,握紧枪杆,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起急行军,我们非常埋没地赶到葛家庄,留下一部分人封死各条村庄路口,其他的兵士迂回包抄,把鬼子困在一户农家院子里。这帮倭寇方才杀了一家长幼六口人,幸灾乐祸地狂欢。小队长站在院子中心,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仰脸大笑,非常骄横傲慢。
“杀,杀,杀!”前面的三个鬼子脑袋搬场,前面的一堆鬼子瞎傻了,畏缩不前。我们一个冲锋。乱枪对准倭寇开了火,宰的宰。逃的逃,落荒而去。
“喓稀,喓稀!”大兵压境,只杀负隅顽抗的鬼子,却不急于乱枪手榴弹服侍。小队长仿佛明白了甚么,眸子子一转,环顾了一下朋友,双手攥紧战刀,挑衅普通,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得挺清楚:“你的,大大短长的有?”
鬼子的大队人马发明了三个无头兵士的尸身,被激愤了,机枪“哒哒”响,展开了大搜捕。疯狗一大群,硬拼不可。趁着天气黑下来,我率队转移了。第二天上午,劈面碰到搜山的鬼子小队。两排枪过后,已被编在二班的梁友臻,嗷的一嗓子,窜出了山坡上的临时掩体。我惊得痛骂:“奶奶的,梁友臻,快卧倒!”梁友臻或是没听清,或是把我话当作了耳旁风,仍挥动着大刀向前冲。
“我明白了。排长,还礼!”梁友臻学着我的姿式,给我打了一个别别扭扭的还礼。还算不错,有点上道。正像团长说的一样,“孺子可教也。”
“我日你祖宗,去死吧!”梁友臻大喊一声,抡起大刀片,左一刀,右一刀,削得血流喷溅,还没看清是啥回事,手起刀落,鬼子们惨叫,两颗鬼子头在梁友臻的9,刀下“呜呜”,剩下的阿谁鬼子头颅已飞出去几丈远,没了声气。
梁友臻一听乐了,把大刀往身后一别,精力抖擞地说:“排长,请好吧,我活刮了这些龟儿子,为死难的战友和父老乡亲们报仇。”
“他妈的,笨伯!给我学着点,叫职务,见到了团级以上的干部,叫首长。”我临时指导他,并给他树模了一下还礼的标准行动。嘴里喊道:“还礼!”
“八嘎!”一个恶狗打滚,鬼子小队长从地上跳将起来,挥动着战刀左挡右劈,重新摆好了对杀架式。实在,他出身于日本的军人家属,武功了得,并非是酒囊饭袋一个,而这把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战刀,是他家传下来的宝刀。再次对打,鬼子脱掉了上衣,赤膊上阵,较着加强了警悟,仿佛找回了反败为胜的感受。只见他双手握刀,眼睛死死的盯着梁友臻。鬼子箭步一冲,手一抖,呀的一刀劈了上来。梁友臻不敢粗心,举刀一架。未曾想,鬼子竟是虚晃一招,刀锋忽的横抹而来,斩向梁友臻的脖子。鬼子的阴招,虚中埋没一刀封侯的夺魂刀。梁友臻被完整惹火了,急用刀背竖挡,磕飞鬼子的战刀,躲过了这招几近没法脱身的“封喉夺魂刀”。而后,他刀削起来不得闲,一团白光围着鬼子翻飞,在不断于耳的惨叫声中,鬼子已成了一具地上抽搐的血葫芦,四周飞散着鬼子的烂肉电影和琐粗布头。
“唰,唰,唰!”不偏不倚,大刀闪闪亮,一个个脖颈喷血,脑袋搬了家。目炫狼籍间,三个鬼子成了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