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清楚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了‘能够忽视不计嘛。有句话如何说的来?哦,你这是琵琶虾戴眼镜,死撑打扮账先生!”四盘打坐的乔德福,上过三年私塾,有点笔墨功底,心眼好脾气古怪,急了会骂人,铁匠脸紫红紫红,一脸络腮胡子。常日里与左品良不铆,用心找茬抬杠。
“怂蛋,孬种!还没练,就想着打退堂鼓。”我最烦没有阳刚气的男人,一听就来气,毫不含混地吼道:“梁友臻!”
“好!”
“‘绝了‘是两个字。你这个鼻涕鬼,本来是不识数的胡涂蛋。”黑里透着红的左品良,结实的中等身材,大嗓门略带着沙哑,团脸镶着个塌鼻子,扁平又黑乎乎的鼻孔欠动一下,脸就今后一抬,让人看了挺别扭。一串浓胡子,倒是有点诱人。
“排长,你喝水。”我坐上了炕,站在门口的梁友臻已经倒了一杯开水,端递到我的手里。这家伙,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熊膀虎腰,瞪着两个大牛眼,滴溜溜地转。大巴掌一伸,能抓住人头提溜起来。说话时,口里像喊着一个珠子,咕噜咕噜地响。递水杯当口,目光相对,他有点大女人一样羞答答的,与扬眉刀舞动时的铮铮男人汉判若两人。
“记着了,排长,我们必然练好杀敌本领!”
“邢为根,你给我另吃小灶,练不好大刀,我拿你是问。”我跳下炕,一脸严厉地说:“对待这号软蛋,不必讲客气,练不好,就拳打脚踢,外加大刀杆子敲。不然的话,上了疆场,一准亏损。大师都给我记牢了,松是害,严是爱。平时多刻苦流血,乃至受点伤,不算啥,总比到疆场上把命丢了强。”
第120章:狼孩(12)
“邢为根,你发甚么愣?”我转过脸凶巴巴地说:“吊球的,十杠子挤不出个屁来,装哪门子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