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不长时候,蔡秀梅走进门,亲热地说:“孟大爷,有啥急事?光驾你亲身跑一趟。”
“要啥?只要喜好的,姐都给你。”蔡秀梅声音变了调,喘气声很粗很粗。
“好了,好了,别没大没小的。你晓得, 我舍不得打你。”蔡秀梅无法地搂抱住我,放下苕茱疙瘩,轻拍着我的肩膀。
倒了一杯开水,放在炕桌上,我坐在炕沿边,“没事,到这里,别客气。快快请坐,喝水,抽烟,请管随便!”
孟村长,实际才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显得像六十开外了。弓弓腰,有点驼背。一脸又密又深皱皱纹,一道道,沟壑似的。手里拿一杆旱烟袋,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吧唧吧唧”,抽着烟。烟雾浓浓的,呛得我直咳嗦。
一当兴,二当玩。爱理不睬,谁让她是我的姐姐,我才不怕她故作活力的架式。干脆弓弓着头往她前怀里钻,“你打,我让你打。”
“好主张,我非常附和!”蔡秀梅不愧是蔡秀梅,没想到她就是我肚子里蛔虫,脑瓜子如此灵光,三言两语,就替我处理了大困难。
孟村长满口承诺:“支撑,当然大力支撑!”
“姐。我想要。”我抱着蔡秀梅,在她的胸脯上蹭了又蹭,肉鼓奶奶的,好舒畅好舒畅,恨不能用双手摸摸。真的,第一次这么猖獗地搂抱着一起一伏的女人胸,轻柔的,软软的,内心痒痒死了,嘴里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再见,孟大爷,你走好。”
“孟村长在你的屋里等着。”小高用手指了指南屋。
“陈述,楚排长!村长找你有事。”门别传来兵士小高的声音。
“我晓得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压着内心的烦劲,埋着头走回了我的屋子。
“楚排长打鬼子,连连打败仗。周遭几十里,传得神乎其神。村里的年青人铁了心,摩拳擦掌,一个个缠着我,让我出面说个情,都想插手楚排长的这支八路军军队。”
“这是件大功德。欢迎,热烈欢迎!”我坐在炕上,只笑不说话。蔡秀梅憋不住了,一边说,一边朝我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