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战役年代
“真人不露相。本来你看早就看上了他是不是?”
“感谢!”阿伊非常感激地伸谢,受伤的手背摸上菜汁,固然煞痛煞痛,但内心暖滋滋的。一双和顺乌黑的女子手,舒舒畅服地触摸,挑逗心弦地柔滑。特别是她那纤细的呼吸,丰腴精神披收回来的热气,以及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暗香,从鼻孔侵渗入到喉咙肺腑,已经抵挡了哪怕是更深的伤痛。“牵住她的手!”阿伊冲动地想着,一份份幸运的舒畅在身心出现。
早晨打麦场,在晶亮的星月下,场园里堆的一垛垛麦子,披发着一阵阵的暗香。汽灯点亮,高高地挂在场园中心直立的粗木杆子上,白炽的光束照着场园通亮一片。六月的清风刮来,照顾着夜晚郊野里的清冷。汽灯玻璃罩里燃烧的石棉球炽亮炽亮,风儿无法地拂煦而去,呆头呆脑的绿虫花斑虫飞撞在炽热的灯罩上,噼里啪啦地收回碰掉的声响。柴油机霹雷隆,脱粒机唦唦空转。“打场啦!”队长杨学仁操着沙哑着声音呼喊,社员们在汽灯的晖映下忙活起来,男人们挥动长叉叉着麦捆向脱粒机走去,女人们抱着麦捆走到脱粒机边。袁怡走了过来,一手提着一捆麦子向脱粒机挨近。阿伊作为机器手,站在脱粒机边沿,接抱她递过来的麦捆时,不经意地抓住了袁怡的手,软绵柔滑的皮肤,一股同性电传播递而来。袁怡欲言又止,只是笑眯眯地看了看他,羞怯闪在她的眼神里。鸭蛋脸白里透红,像一枝雪莲花晕着一层浅红色的油粉,在白炽的灯光下泛着娇媚。
从上午到下午,阿伊满脑筋装着袁怡,汗流浃背时是她的浅笑,镰刀频繁挥动时是她的甜韵笑语,麦秸一把把割下时是她的淡淡余香,统统的统统,都是她的音容笑容。他完整忘怀了时候观点,忘怀了持续体力活的劳累和倦怠。只要她在场,活儿不累,干起来就有源源不竭使不完的劲。
她的话,无异于爆炸性的消息,一下子镇住了叽喳喳的婆姨大女人,她们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相互互换眼色,仿佛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谨慎点,机器是老虎!”袁怡抱着麦捆走近提示阿伊。“想苦衷不分场合,别忘了伤害!”阿伊感激地说:“没事。谨慎着呢。”他想起上午被镰刀割伤上的事,低下不美意义的头吃紧忙忙地往机器填料口增加麦秸。
“就是,就是!阿伊如许的好青年,别看现在有点不顺,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时来运转。到当时,奉上门的媳妇还不得挤破了门。”
阿伊站起家来,伸了伸懒腰,趁机扫视了一下袁怡。巧得很。她莞尔一笑,那双炯炯闪亮的眼睛放射着摄心攫神的魅力。感到高耸的阿伊不由自主的心噗噗跳个不断。世上的女子千千万,她本来最美最动心。她哈腰时裤腿上提。细皮嫩肉的腿暴露来,洁白无瑕。浑圆有型的屁股撅起来,薄薄的蓝色确良裤子印显出红殷殷裤头线条,令人遐想,好像飘零的那朵小绵羊状的云儿。阿伊蹲下身割麦子,粉饰着内心天下,眼睛却节制不住地盯着她看,心猿意马,靠近她哪怕是和她一起说说话的心欲萌动。
“传闻,她是个吃国度粮的正式工,长得普通化,但心高气傲。当初相亲时她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一方面冲着阿伊帅气,一方面冲着他当邮递员能够转成正式职工,才勉强勉强承诺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