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闵仓猝出门,劈面碰上秦德奎和部下,拱手见礼,“老迈,您如何有空来这里?”
“别惶恐,我出去对于。”
“老迈,老迈,我晓得罪不成赦,请您看在昔日情分上,法外开恩,宽恕我此次,此后决不敢再犯。”曹贵闵颤抖着,神采蜡白,说话低声下气。
“好你个曹贵闵,明着把日本人骂得狗血喷头,公开却勾肩搭背,合股做见不得人的活动,欺上瞒下的孝子,吃里扒外的杂碎,叛臣贼子,遵循帮规,该当何罪,你本身应当非常清楚?”秦德奎吼怒,翻脸不认人。
“你的意义,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我不该来你的统领地,是不是?”
“是,秦爷。我会把您的意义传达到,并办好此事。”阿福应对着走了出去。
“妙!让这帮龟孙子狗咬狗去吧!”秦德奎阴沉的脸,挂上了笑意。他是个夺目人,生机归生机,但拿捏得很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和日本弄翻脸的,更不会因为杀一个浩野,获咎了日军。何况,曹贵闵毕竟是他有拯救之恩,公开置他于死地,会影响名誉,让众弟子心中蒙上暗影,得不偿失。阿伊的一石二鸟之计,妙哉极了,既然能够对付日本人,又能撤除内奸曹贵闵,兵不血刃地切去亲信大患。他说:“阿福,你去奉告浩野,本来虎头帮与日本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日本人暗里与曹贵闵发卖军器,犯了大忌。且拔枪相向,公开挑衅,底子不把虎头帮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成忍,必须讨个公道。明天的事,纯碎是日本人和曹贵闵惹起的,所形成的统统结果,必须由他们承担。”
“老迈,他们是……”曹贵闵做贼心虚,不敢答复。他晓得,日本人,特别是日兵的身份,意味着甚么,罪加一等,只要死路一条。
“有证据吗?”秦德奎问。
“就是再借我个胆,也不敢这么想。您是帮会老迈。统统的领地都是您说了算,我岂敢挡您的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