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这里倒是有一味解药,只是不知施主愿不肯意服下了?”六苦主持微微一笑,圆圆的脑袋上仿佛有一圈金环在闪动。
两人缓缓行过,一旁卖花簪的小女人悄悄低下头,绯红爬上了她的耳根。
“照你说的,吴夫人既然当场认下你,想必过几日就会迎你入府。”佘妈妈笃定的说道。
“早已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两只蚂蚱了,他吴世雄休想作壁上观。”被唤作“主子”的人拇指一推扇把,扇面流利地展开。这行动萧洒风骚,仿佛仍可窥见他当年的文人风韵。
“是……”吴夫人有气有力的答复,“思及你早亡的弟弟,我这内心实在难受得很。”
呼……
“废话!为了有个好姻缘,你给我好好抱紧吴家这条大腿!”佘妈妈一开口,唾沫横飞,“明日你就住到悦来堆栈去,好好呆着,其他的东西交给我来措置。”
阿媛撑着下巴,还是有些迷惑:“吴夫人看起来不像是能抛下本身亲生孩子的人,为何不找呢?”
“小囡?”吴夫人上前,双臂颤抖,她紧紧地抓住了阿媛的胳膊,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了一遍。不管是这长相,还是这身姿,都与她年青的时候普通无二。
“信女来找主持也并非单为了和主持论佛,总返来讲,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看来施主的心结仍旧未解,此时与贫僧是论不出甚么佛法的。”六苦主持道。
老嬷嬷识相地闭口,不再多言。
……
阿媛挠了挠头发,纠结:“那我真的要进吴府去吗?”
“女儿归去便给小弟抄佛经,但愿他早入循环,不再刻苦。”吴芳菲握紧了吴夫人的手,吴夫人的手一片冰冷,仿佛另有些颤抖。
……
肩舆外,一对主仆正从中间走过。
吴夫人瞥了一眼老嬷嬷,她道:“阿媛还甚么都不懂,嬷嬷多看顾着她些。”
“至于芳菲……我好吃好喝的供她这么多年,想来便是让她多一个姐妹也无妨。”吴夫人微微抬开端颅,苗条白净的脖颈就像是一截洁白无瑕的丝缎,让人不由胡想起来,如果摸上去会是多么手感呢?
“你想晓得的事情待你入了吴府以后再渐渐穷究不迟,你的当务之急便是靠上吴家这棵大树。”佘妈妈笑着道,“你已经到了议婚的春秋了,想必吴家更能给你找个好归宿。”
“窦施主,好久不见。”六苦主持站在台阶上, 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