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深处,顾双弦正将乔婕妤地短衫解开,看着那鸳鸯戏水的肚兜含笑不语。
乔婕妤胆怯地往床榻更深处缩了缩,荏弱地唤:“皇……皇上……”
“主子说,皇后要给皇上诞下三皇子了。皇后有命,请皇上去一趟凤弦宫。”
“羊水?”夏令姝一时还没从恶梦中复苏,单手覆在肚腹上的肌肤颠簸非常短长:“痛!”
顾双弦捂着本身的命根子,指着小卦子颤栗:“你,你方才说甚么?”
回宫的第一日,单独一人用了晚膳,由宫女们奉侍着沐浴换衣,比及月上屋檐之时,她才躺在龙凤大床上,孤枕而眠。
顾双弦故作平静地问:“她已经生了?”
夏令姝听得对方侃侃而谈,只垂目轻笑,一派温馨的模样。
定唐王暮年在外游历,见多识广,养成了凡事从公众角度考虑的风俗,很多设法都能够让皇家中人耳目一新,是新皇一辈中顶尖的人物。以往每年他大半的时候都是在大雁朝周边各国走动,直到客岁晓得先皇病重这才长居皇宫,一向到帮手太子即位。对于这位皇嫂的流言流言他听过很多,最多的批评不过是八面小巧,心机精密,行事大胆的一名世家蜜斯。六月定康王逼宫之前,他因为选妃之事见过这位嫂子,隔得远,也没说上几句话,可从选定的妃子身上瞧来,是个知人善用的后宫之主。
定唐王摸摸大皇子的发顶,笑道:“皇后娘娘乃白鹭书院第一才女,天然明白这些话并无大逆不道之处。我们只是会商,不是争辩。”如果闹到了皇上面前,那只能是皇后气度局促不容于小小的大皇子性命了。他停了一会儿,等不到夏令姝的问话,干脆接着说了下去:“俗话说长兄若父,长姐如母。大皇子以为定康王与定永王、定寿王早已圈禁,可到底是天家后辈,既然皇兄没法为已故的父皇母后一尽孝道,不如就让其三王代替皇兄守灵三十年。”
皇后养地藏獒他是请不动,那么,作为一名被宠任的小寺人,他也有绝招。
现在再看,倒感觉对方非常有主意,不像平常蜜斯们人云亦云。多了一份谛视,他干脆挑了然说:“实在,大皇子说得没错,本王的谈吐的确有些有违伦常。就拿《孝经》中丧亲章来讲,‘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也’这一句。先皇病逝,皇上不出三月即即位为帝,这是其一;先皇病重之时,皇上作为嫡子没有日日奉汤药于榻前,可见孝心不敷为其二;其三,故皇后被战乱涉及仙逝,皇上不但没有‘哭不偯,礼无容,言不文,服美不安,闻乐不乐’,连三日以后才用炊事都做不到,可见皇上是一名不孝之人。臣以家国天下为重辩驳,最后以为皇上既然是天下之主,天然不能以常理而论。”
夏令姝转转头,只看到巍峨的宫殿像是一座庞大的怪物,蹲着身躯目不转睛的凝睇着她,想要吞噬她。
“娘娘,醒醒!”凤梨摇摆着她的肩膀,惶恐失措道:“你羊水破了。”
“啊——!”乔婕妤如或人愿地惊叫,手打脚踹。
他伸手到乔婕妤颈后,用力一抽,那肚兜地挂带就疏松开来,玫红地鸳鸯贴在胸口要滑不滑,更有欲语还休之感。
张嬷嬷悄无声气地行到她的身后,低声道:“娘娘,方才皇上去了菖灵殿,招了乔婕妤侍寝。”
小卦子忍不住再退一步,身子落在八宝屏风以后,弯身:“传了。”
乔婕妤面似桃花,唇含春蜜,低垂着眼睫,一双小手不晓得要往那里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