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感觉我那里看起来寒酸?”蘅芷问。
“哦?这是为何?难不成太子妃现在都离不开陈美人了吗?”柳如昔问。
每过一处,都能看到分歧的风景,不愧是东宫最得宠的侧妃,所居之处,尽显宠妃本质。
她们都看着蘅芷,想晓得这位脆弱的太子妃,到底能忍耐到甚么程度。
柳如昔指着最末端的位置,那边只要一块蒲团,连桌案都没有摆,几近是和下人并列。
“这里可真不错,我原觉得东宫都如我的葳蕤宫普通陈旧呢,看来是我太没见地了!”蘅芷笑着道。
不过比起经心打扮过的楚雎儿和柳如昔来讲,的确显得有些平淡了。
到了赴宴这一日,蘅芷早早地就和陈美人去了,仍然拄着拐杖,被碧鸢搀扶着。
“我说着玩呢,那里就介怀了,住甚么处所不是住,葳蕤宫挺好的,洁净整齐!”蘅芷道。
楚雎儿害羞低头,道:“多谢太子妃姐姐嘉奖,我神采欠都雅,丫头们就给我多补了些胭脂!”
没想到柳如昔却制止了她,用极其轻视而傲慢地口气道:“陈美人,这可不是你能坐的,以你的身份,只能坐那边!”
四周的目光,让蘅芷明白,她应当要说点儿甚么了,不然今儿这个坎儿是过不去的。
这话一出,柳如昔的眼神都变了,她也经心打扮了,还特地穿了一身红衣,盛饰艳抹,竟盖不过楚雎儿这出水芙蓉般的清爽脱俗。
柳如昔见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更加嫌弃蘅芷,感觉这类人也配当太子妃?被蘅芷压在头上,柳如昔更加难以忍耐了。
陈美人劝蘅芷以身材不适为由婉拒,可蘅芷不听,对峙要去插手莲花宴,还特地筹办了一份精美的礼品送给柳如昔。
“太子妃知错能改,便是好的,您也应当要重视一下礼数了,毕竟这里是东宫,不是甚么乡野处所,做甚么都要讲端方,不然就会丢人现眼!”柳如昔毫不客气地讽刺过蘅芷。
蘅芷浅笑,递上礼品,道:“小谨慎意,还请柳侧妃别嫌弃!”
“如此恰好,都雅极了!”蘅芷赞道。
“来赏花,如何还带礼品呢?真叫妾身过意不去了!”柳如昔笑着接过来,当着蘅芷的面就拆开了,看到是一只精美的白玉莲花簪子,略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