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恳认识越来越恍惚,她忘了思虑,只能用力地抱紧他,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抱住的一块浮木,又感觉本身如同飘在蓝天上的一朵白云,恍恍忽惚,不知身在那边。
几年以后,萧齐又一次登上了华山,再次走过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隔了那么久,他仍能清楚地记得当时候的表情。山路很险,他神经紧绷,谨慎地踏出每一步,双脚有些发软,身上汗流浃背,内心却像喝了蜜,他多么但愿这条路永久也走不完。
“脚还疼吗?”
萧齐的下巴抵着程恳的额头,呼吸拍打着她的脸庞。
萧齐没想到她会俄然问这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就那样吧。”
他贴在她的耳根处,喃喃地诉说着爱语,“心心,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再丢弃我了。”
程恳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萧齐的脖子,“累吗?”
“还冷吗?”他问。
“有。”
“地痞!”她咬着牙说。
早上六点,程恳阖着双眼,呼吸安稳而绵长。
程恳可贵地问道,“有没有女孩子喜好你?”
“心心。”他降落的呢喃赛过恋人的甘言,程恳心头发慌,双手死死地抓住被角,明智垂垂消逝,身子像被人抽走了骨头,只能软绵绵地凭借于他。
萧齐悄悄笑了起来,带着一点纾解后的慵懒,“只对你耍地痞。”
“我的脚……”
“我爸妈和程叔那儿应当没题目,就是不晓得程实会不会活力。”
隔着衣料,萧齐能模糊地感遭到她指尖的温度,跟着她手指划过,手臂的皮肤微微地颤栗着。他身材发烫,贴在程恳耳畔,轻声低语,“我只要你。”
萧同心疼地将她搂紧。程恳眼角挂上泪,在他怀中,在梦里才会有的温度中沉沉地睡去。
“萧齐哥,”程恳特长指悄悄地在他手臂上画圈,“你在美国那一年过得好吗?”
程恳闻言稍稍放下心,却隔着衣料感遭到萧齐身下的小行动有点诡异。过了一会儿,萧齐短促的呼吸轻松下来,只是伏在她的耳畔,声音迷醉,“宝贝,我爱你。”
“没有。”
“快起来,我们看日出去!”
很久,程恳仿若梦话的声声响起:“萧齐,我妈妈眼角是有颗痣吧,可我竟然不记得在哪一边了。”
“很轻,再来一个我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