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麟儿有些不乐意道:“姑姑偏疼,怎的就没我的?”
“药是你喂下去的,既然之前已查验过无毒,则必定是你在中间做了甚么手脚!来人!”
“母亲…”苏念薇倍觉委曲的握住她的手,“月儿没有下毒。”
……
他以食指指着苏念薇,一脸的义愤填膺。
那几人却不充耳不闻,只霸道的抓着她不肯放,挣扎之间,此中一个的袖口被推了上去,苏念薇一愣,那纹身,和那次在堆栈遇见的黑衣人一样!
淮王疾走两步想要禁止,太子在一旁看了,嘲笑道:“莫非淮王还想替这等大逆不道之人说话?你但是她的亲哥哥,竟不晓得避嫌?”
“也好。”齐氏说着,正欲分开,远处俄然传来锦衣卫“哒哒”的脚步声,锦儿本来正帮苏念薇撑着伞,听着声音,猎奇的踮起脚朝那边看去。
只见带头的锦衣卫单膝跪在地上,道:“公主,获咎了,请跟我们去一趟!”
台狱这地儿,本来只为关押朝中官员,也无谓分男女。苏念薇被交给这边的狱卒后,由狱卒押着朝黑洞洞的缧绁中走去。未几时,劈面碰上林三通。林三通前次凑趣苏念薇不成,此次见她竟然被锦衣卫押了来,顿时感慨,公然是风水轮番转,没想到这高高在上的常乐公主竟也有明天。
苏念薇冒死挣扎着,“我没有下毒!你们凭甚么抓我!”
太子正守在龙床边上,见了苏念薇,大喝一声:“月儿,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对父皇下毒手!”
淮王神采一黯,摇了点头。
完颜术还呆在之前的牢房里,目睹苏念薇被押送着朝他走来,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你不是狗天子的女儿吗,竟然也入了狱,这倒真是奇闻了。”
“禀告太子妃,常乐公主给皇上喂过药以后,皇上、皇上…”
“已经无碍了。”苏念薇的裙角已被打湿,“我还要去颐澜宫见母妃,这雨太大,皇嫂还是先带他们走吧,他日再细谈。”
苏念薇愣了一下,伸手擦了不晓得甚么时候吓出来的眼泪,低声道:“谁哭哭啼啼了。笑话。”
这还是第一次,苏念薇身为拜都的公主,被锦衣卫押着赶往飞霜殿。即使锦儿深一脚浅一脚尽力跟在边上打伞,雨水还是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牢房的门被狱卒推开,苏念薇老诚恳实的钻了出来,隔着粗大的栅栏看了一眼完颜术,怒道:“你就笑吧。”
飞霜殿内一片混乱,太医们几近都从太病院赶了过来,淮王站在门边,眼睁睁的看着锦衣卫押着苏念薇过来,轻声安抚道:“莫慌!”
隔着几小我的背影,苏念薇从人缝中瞥见躺在床上的天子嘴里不竭往外涌出玄色的鲜血,未几时,鼻孔、眼角、乃至耳朵里都开端往外流血,她吓得不敢转动,外间已获得通传的妃子们正往这边赶来,一时候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充满着全部飞霜殿,苏念薇只感觉有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转头看去,倒是瑞贵妃近在天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