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薇晓得他还小,对于内里的鞭炮锣鼓声感到猎奇也是道理当中。她叹了口气,抽了他手中的羊毫,叮嘱锦儿道:“你带他去看看热烈吧,老是陪我闷在这院子里,也该闷坏了。”
“锦儿一时、一时气不过,就把曹蜜斯将公主的藏身之处泄漏,另有驸马要纳妾之事对皇上说了。皇上说,不管公主做甚么,自有他给您撑腰。不必勉强责备。纳妾之事,您若不允…”
苏念薇坐在院中,见她返来了,道:“跪下。”
苏念薇呆呆的看着宋长书,“我与那人,也绝无能够。”
且说锦儿带着麟儿去前头看热烈,朝中喊得上名字的,几近都来宋府喝这喜酒,大家都想和宋长书攀点干系,好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来。锦儿不屑的盯着被世人围着,满面红光的宋长书,低声啐道:“甚么东西!”
“锦儿姐姐,”从身后追来的一个婢女看起来眼熟得紧,一开口却尽是密切,“新夫人说,公主不肯出来受她奉茶之礼,她内心忐忑难安。想问问锦儿姐姐,公主是不是活力了。”
锦儿发笑的拿了一块塞到他嘴里,“快吃吧,小馋猫!”
转头面对他时,宋长书欺身上前,贴在她耳边问道:“公主与宋某结婚这么久,却从未同房。莫非公主真筹算永久做这空有浮名的正室么?”
见锦儿冷静不言了,苏念薇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深冬的天气黑的早,她让下人把炉火拨得更旺了一些,和麟儿一道用了晚膳,便各安软榻的一边在灯下悄悄的看了会儿书。
“啪”的一声,苏念薇第一次亲手打了锦儿一个耳光,她看了眼本身火辣辣的掌心,抖着声音道:“本公主只怕多肇事端,徒增烦恼,你却偏要引火烧身!”
苏念薇一愣,冷着脸道:“我是君,你是臣。本公主若要你跪,你便得跪。本公主不肯召幸你,你就给本公主呆得远一点!”
“锦儿姐姐,新夫人也只是美意问一问,你如何能这么说话?莫非在公主身边做下人,便不算下人么?”那丫环嘴巴也利索,结健结实的顶了锦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