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事情,本公主一力承担,程总管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么?”苏念薇说着,上前拉起明玉,只觉她手冰冷如铁,顿时有些心疼:“你们都散了吧。”
“驸马说得极是!”苏念薇抽手猛的一拍桌子,“你既说一定是她所为,那为何今时本日你也未曾查明事情本相?驸马既不能为本公主排忧解难,莫非只用来暖床么!”
她房里只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宋长书就坐在桌旁,影影绰绰间不知是昏黄的光芒的原因,还是他本日看起来格外落寞,苏念薇忍住了心头挥不去的恨意,解了披风递给锦儿,道:“驸马找我有事?”
他这话,便是明摆着威胁毫无用处。
除夕夜,风雪乍起,苏念薇端坐着看着跪在底下的曹玉容捧着热茶,时候仿佛凝固,苏念薇故意看她能忍多久,但这曹玉容自醒来,又随她搬入公主府起,根基足不出户,现在跪鄙人面也是一脸的安静。
曹玉容抬眼却只看宋长书。
回到宋府已然入夜,守在门外的月荷见了苏念薇一阵碎步跑上来道:“公主殿下,驸马已等待多时了。”
苏念薇不懂,宋长书但愿她不计算的是甚么,是曹玉容的存在还是麟儿的死。见她沉默,宋长书也未几话,端起面前描了青花的杯子啜了一口茶,本来守在门外的锦儿仓惶闯出去看到的就是两人在灯下沉默对坐的一幕,刹时愣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驸马,二夫人那边着人来请,说夫人醒了。”
“你……”宋长书愣了一下,“这事我天然会查明白,公主若需求人暖床,宋某也不敢不从!”
苏念薇明白她的意义,刚想开口,外间跑来一个小厮,“公主殿下,内里乱了。”
锦儿搀了她,“公主真是把日子都过胡涂了,至除夕不过另有八九日了。”
“大内侍卫程达拜见常乐公主,”领头的侍卫方脸阔额,上前一步道:“微臣奉旨带明玉公主回宫,岂知她冥顽抵当,惊扰了公主殿下,还望恕罪!”
公主府门外,大队的侍卫举着火围成一圈,正中心的位置伸直着一个肥胖的身影,苏念薇上前两步方才认出是明玉公主,开口道:“如何回事?”
“是么?”如何这么快就又是一年了呢。
“滚!”苏念薇一指门外,却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了个洁净,缓缓坐下道:“宋长书,明日将我当初住的小院拆了。”
再说畴前,也不过是时隔半年。宋长书见她比之当时蕉萃惨白了很多的面庞以及那双本来慧黠的的眼中现在的莹莹泪光,心下顿时也软了几分,回身坐于她身边道:“你我之间还能如何,很多事除非是不计算,不然断断是回不到小院的那些光阴了。只是,月儿,你能不计算么?”
“等一下,”苏念薇到底没忍住,上前一步道:“本日已经这么晚了,程总管尽管归去奉告皇上,明玉本日就在本宫府上住下了,明日我会派人送她归去。”
“明玉,”苏念薇与她说不上有甚么情分,更深知她完整没有才气窜改赵勋的决定,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颜托雷虽不是上佳的人选,可据我所知,你母亲还在皇上手上……更何况,即便你反面亲,来日又能希冀有甚么合情意的婚事么?”
苏念薇也不知为何,俄然感觉悲从中来,哑着嗓子“哦”了一声,已然带着哭腔,下一秒竟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宋长书的身影停在门口,也毕竟只是停了一下,下一秒接太小厮手中的披风迈步走进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