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宋长书终究昂首,即便是宋老爷子的病逝,他亦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倒有些微微红了眼,“你悔怨的是甚么?”
“你如何来了?”赵勋高低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月荷,眉头微微一皱。
“你现在倒有了为人妻室的模样,”赵勋背了双手,“这事我天然会叫人查清楚,你陪着母后吧,我另有事前走了。”
“你闻声了也好,规劝得动,便劝驸马交了实权,免得皇上内心总有顾忌迟早会起杀机。”太后执了她的手,“在宫里住几日再走?”
“他既如此得民气,他日岂不是要将朕的皇位也夺了去?!”
“月荷,你去帮曹管家,”她说着,问身边的小丫头:“老夫人呢?我去看看她。”
苏念薇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身影,回身看向宋长书:“驸马可有空陪我一同用晚膳?”
苏念薇道:“皇兄当真是越来越不疼我了。”说罢撅着嘴挽住太后的胳膊道:“别人不知,皇兄不会不知,驸马和他那两个兄长自幼不睦,如何能够会和他们贪污一事扯上干系?”
“宋大哥……”她一开口,才发觉不当。
“我只感觉,仿佛是我害了你,将你拖进这些事情中来。”苏念薇说着,干脆放下调羹,诚心的说:“宋大哥,我……我当日并不晓得皇上的心机。”
当下回府换了衣服就直奔定国公府,宋长英和宋长锐因贪污一事还被羁押着,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曹玉坚打理,毕竟也不是体例。苏念薇瞧着曹玉容倒是来了,神采惨白的坐在一旁也没甚么动静。
“那你……”
“公主再嫁又不是没有先例。”赵勋的声音有些慵懒,“怪只怪他看不懂情势,方才外间传来动静,宋长书已剿除了本地那群叛贼。”
“甚么图纸?你是说传闻拜都埋藏着多量宝藏的藏宝图?”
当时她站在太后的宫外,月荷谨慎翼翼的跟在边上,从凌晨起她就感觉苏念薇本日的神采非常的不好,锦儿也不知所踪,到现下,隔着大簇的迎春花,只听得太后的声音:“你非得这般置他于死地,你mm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