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您想汲引她当姨娘?谨慎养虎为患啊!”明兰拧着眉头劝止。
见儿子还是难以接管,他不得不诘问一句,“同是勋爵后辈,常日里可有人情愿与你玩耍?”
“与老婆结婚没几天便纳妾的男人还少吗?你看看城东那家姓李的商户,与老婆结婚的当天还抬出去三顶粉色小轿,旁人只叹一句足下风骚便罢了。这世道以男报酬尊,谁来怜悯女子,保护女子?我们有力抵挡,只能苦中作乐罢了。赵陆离如果同意了叶家的要求,我就顺手帮他多纳几个,一块儿抬进门才热烈。”将桌面打扫洁净,花瓶摆放到窗边,关素衣解开衣带筹办安寝,脸上涓滴不见哀色。
“迟早的事罢了。你们只需记着,我与皇上的干系并非像外界传闻的那般亲厚,那都是畴昔的事。正相反,他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或许哪一天就会设法将我撤除。而关家现在荣宠正盛,简在帝心,莫说爹爹我,便是皇上在关老爷子跟前也要毕恭毕敬地执弟子礼。你们今后的出息,或许还得靠关家搀扶,爹爹已是无能为力。”
“啊?侯爷刚与您结婚没多久便纳妾,岂不是当众给您尴尬?”关家父子从不纳妾,故而明兰显得极其惊奇,这才明白蜜斯为何对侯府产生不了归属感。与简简朴单、和和美美的关家比拟,这里就是个火坑啊!
“瞧她那浮滑样儿,连我都看出来了,还觉得蜜斯您啥都不晓得呢。”明兰冲她扭腰摆臀的背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