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哪怕她还是镇北侯夫人,却也是犯官以后,走出去少不得被人指指导点。她那里另有脸在燕都城里混,只能龟缩在后院,忍耐赵陆离和老夫人的磋磨。其他几房小妾见她失势便常来挖苦讽刺,甚么刺耳说甚么,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她才好。
“这是信物,求您好歹通报一声成吗?”关素衣举起玉佩。
展转拜访了很多师兄,唯有少数几人访问了她,余者皆闭门谢客,竟是凉薄至此。她熬的眼睛都红了,终是一筹莫展,只好觍脸求到镇西侯府。李氏倒是非常热情,但她一介女流,帮不上忙,恰好镇西侯带兵剿匪,几月后才气归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关素衣整天抱着小mm不肯放手,极有耐烦地一勺一勺给她喂粥水,调度大半月才和缓过来。二叔公那房明知孩子丢了也没派人来找,可见底子没把对方的死活放在心上。如此,仲氏更果断了把孩子养在身边的动机。
“这位大人,民女求见皇上。”她走畴昔,摸干脆地扣问。
仲氏气得肝疼,却又不好发作,只嗯嗯啊啊地对付几句。过了几日,齐豫送来一封信,说老婆得了沉痾,已经送回故乡将养。与此同时,侯府的叶姨娘也因产后衰弱染了急症,半夜暴毙,第二天一大早就仓猝下葬了。
仲氏捂着胸口也倒了下去,满屋高低竟唯有关素衣还站得直直的。她不是不惊骇,也不是不慌乱,但惊骇慌乱有甚么用?越是在危急时候便越该保持复苏的脑筋,这才气尽快找到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