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请坐。”圣元帝一点架子也没有,已解下龙袍换了便装,伸手聘请几位大臣落座。请了三月长假的镇西侯早已等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奏折。
这倒是听了关素衣直陈法家君权专断之弊端而产生的构思。
而关父此人则更加风趣,明面上是儒学巨擘,暗里却与各派学者非常交好,对诸子百家亦极其精通,道一句“全知全能、老于油滑”也不为过。他步入朝堂正如蛟临深渊,必风生而云起。
殿内沉寂数息,法家学者自是欣喜若狂,心悦诚服,却又担忧帝师和太常出言反对,待要看去,却见二人双双跪下口称圣君,竟比他们还冲要动,“皇上一心为民,大仁大义,必创万世伟业,留千古芳名!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徐广志行事极其高调,不,应当说两世以来,他都是个器小易盈、旁若无人之辈,分歧的是上一世有圣元帝力挺,这辈子却只能攀附权贵,步步策划,起・点分歧运气也就迥然相异。上一世他那般残害别派学者,一定没有树敌,却因背景倔强,背景深厚,始终耸峙不倒。但这一世,他尚无自保之力就锋芒毕露,树敌无数的了局便可想而知。
下朝以后,圣元帝留下帝师、太常与几位法家学派文臣,共同参议完美律法的详细细节。关父跟从在关老爷子身后,渐渐朝未央宫走去,悄声说道,“爹,您老昨日承诺得好好的,为安在朝上又摆了儿子一道。”
关老爷子冷哼一声,这才和缓了面色,“你能不忘初心便好。你使你的油滑手腕,我行我的奸佞之道,今后各不相干,或通力合作,或争锋相对,且任凭你我政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