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墙只砌了一小截,很多砖块堆放在地,乱糟糟的,匠人用白石灰洒出一条线,以辨别东西二府。东府的仆人本来还感觉夫人绝情,现在才晓得她如何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倘若没分府,本日赵家高低统统人的命都保不住。
她也想像她那样,开阔而又安闲。但没人教她该如何做,又有娘亲阿谁表率在前,因而越走越偏,越错越离谱。
直至此时,她才想明白一个事理――别人对你好,不必然是真好;别人对你坏,不必然是真坏。要真正看清一小我,还得用心去体味。
“嗯。”赵望舒心底的阴霾一点一点散去,用热切而又崇拜的目光看着继母,低声道,“母亲好生短长,我今后必然乖乖听她的话。她让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再也不调皮了!”
老夫人却没觉对劲外。关氏既无能又心诚,从未错待过赵家高低,莫说一双毫无血缘的后代,便是府里的一草一木,她能护一分是一分,毫不让外人踩踏。这般厚重的品德,如此高贵的德行,即便初时有甚么摩擦与曲解,日子长了也能垂垂感动听心,获得孩子们的真敬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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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光,哽咽道,“望舒,之前我总对你说母亲这不好那不好,实在都是些瞎话。你别看她为人峻厉,但心底不坏。外祖父的事怪不到她,是他自个儿作孽,爹爹的事也怪不到她,是被叶家扳连了。你今后好好贡献母亲,乖乖听她的话,别再调皮了晓得吗?”
赵望舒此次竟非常乖顺,低头想了想,说道,“姐姐,实在我不笨,只是不肯动脑筋罢了。刚才我也看明白了,如果母亲没把真的藏宝图找出来,阿谁周将军就会拿我们赵家开刀是吗?届时就算我们说那奶母偷偷带着小外甥跑了,他也不会信,皇上更不会信,我们家便与外祖家一样,落了个谋逆的罪名,要满门抄斩的。反倒是跑掉的小外甥单独得了安稳,长大了还能把叶家重新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