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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甚好!嫁入赵家,总比嫁给不知根底的人要好。这世道对女子而言本就艰巨,不管是商贾、农夫,亦或贵族士子,有了余财总会不断往家中纳妾。这本是人间男人的常态,不成制止,与其今后再经历一遍由欢乐希冀到绝望麻痹的过程,不如一开端就冷眼旁观。
霍圣哲定定看了赵陆离半晌,终是轻笑道,“你与朕有同袍之谊,这道旨意朕怎能不赐?白福,替朕磨墨。”
思忖间,关素衣掂了掂手里的明黄圣旨,讽刺一笑。
陛下您如何就同意了?关蜜斯但是您内定的昭仪娘娘啊!白福神采错愕了一瞬又很快收敛,忙走上前磨墨。赵陆离松了一口气,待圣旨公布下去才伸谢圣恩,回家向后代复命。
但目下,赵陆离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霍圣哲内定的“副后”截去,可说是大逆不道。殿中温馨了半晌,莫说宫人胆战心惊,连白福都出了满头盗汗。若非晓得镇北侯从不过问朝事,他都要思疑这是对方在抨击陛下的夺妻之仇。
赵陆离神采拘束地走入大殿,然后毕恭毕敬施礼,目光始终低垂着,涓滴不敢直视圣颜。单看他这副惶恐的模样,任谁也设想不到他与龙椅上的男人曾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且在疆场上相互以性命相托。
莫非这就是宿命?这辈子,哪怕她抵死不从,赵陆离也一样有体例将她推动火坑里去。有那么一刹时,关素衣开端思疑重生的意义,乃至万念俱灰,心如朽木。但很快,她便从堵塞的痛苦中摆脱,变得果断而又刚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庞大的好处作为差遣,不出三年,儒学定然能成为国粹,而其他学说则会垂垂淡出人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