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并不显赫?听到这一截,霍圣哲抚了抚手上的血玉扳指,眸光明灭间暴露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若非面前此人是不问世事的赵陆离,他真要思疑对方在装傻。关家恰是他鼓吹儒学的标杆,今后定会高高抬起,光是赐官还不敷,家中如有适龄女子也会归入宫中,赐与隆恩盛宠。如此,才好叫天下人看清楚,圣上是如何推许儒学,而研讨儒学又能如何平步青云。
莫非这就是宿命?这辈子,哪怕她抵死不从,赵陆离也一样有体例将她推动火坑里去。有那么一刹时,关素衣开端思疑重生的意义,乃至万念俱灰,心如朽木。但很快,她便从堵塞的痛苦中摆脱,变得果断而又刚烈。
“尘光?真是稀客。宣他出去。”霍圣哲放下书,斜飞入鬓的剑眉略微挑起。自从叶蓁被送到他身边,这位昔日战友已经好久未曾与他有过交换,便是获封镇北侯也不肯插手朝会,仿佛在回避着曾经的统统。当然,霍圣哲能够了解他的表情,作为一个男人,那确切是奇耻大辱。
上辈子之以是一败涂地,恰是因为她做得太多,说得太少,让那些人觉得她支出的统统都是理所该当。这辈子她决定只说不做,摆一个贤妻良母的虚假面孔,搏一个贤能淑德的大好名声,倒要看看没了本身的支出,赵家还能开出甚么斑斓花腔,结出甚么甘美果实。
但目下,赵陆离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霍圣哲内定的“副后”截去,可说是大逆不道。殿中温馨了半晌,莫说宫人胆战心惊,连白福都出了满头盗汗。若非晓得镇北侯从不过问朝事,他都要思疑这是对方在抨击陛下的夺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