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钮祜禄氏内心多少有些不喜,在她看来,先帝看中玉娴,实在是因为先皇后的原因,在先帝的眼里,能和他并肩的女人就只要皇后罢了,就连这最后的嘱托,也是把先皇后的内侄女儿留下。本来在藩邸的时候,钮祜禄氏仅是格格,没少受其她女人暗里的欺负,贵为福晋的讷敏自是看在眼里,暗里也给了她很多的帮忙,这些对于钮祜禄氏来讲既是感激又是痛恨,讷敏的行动无疑是刺激着钮祜禄氏的自大心,毕竟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在府中的职位。而现在,她已经贵为大清国最高贵的女人,但是看到玉娴,她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先皇厥后。
“都给我站住。”五人都被吓了一跳,忙跪下,玉娴也有些吃惊,从小到大,钮祜禄氏给她的印象都是驯良可亲的,明天如何发这么大的脾气。“皇额娘,您如何了?不是让她们先归去嘛,儿子留在这里陪您说说话就好了啊。”乾隆也没明白为甚么明天自家额娘的火气这么大。“你们都给哀家听清楚了,今后要踏进这慈宁宫的大门,就给哀家收起那张□□脸,不然,就滚远点,如果另有不知耻的,到时候可别怪哀家不包涵面,直接叫人给打出去。”“哗啦”一声,桌上的茶杯直接被太后掀翻在地。“皇额娘息怒!”“太后息怒!”乾隆忙跪下来。
当年,弘时哥哥郁郁而终,在最后的那些日子里,晓得弘时身子不好的动静,她就趁着出宫回家的日子偷偷去看他,但是,不管她如何哭闹,弘时都以罪人身份为由,到死也不肯见她一面。当时的玉娴并不晓得,正处背叛期的弘时当时是满腹委曲。他感觉本身被父亲丢弃了,而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却成为父亲宠嬖的孩子,心底的妒忌与不甘让他健忘了这个女孩是他当初承诺要保护长大、看她嫁人生子的mm。因而玉娴来看望他,老是会提示他已经被父亲丢弃的究竟,是以,对于玉娴他天然是闭门不见。可弘时如许的行动却让幼年无知的玉娴非常悲伤。
“‘男人以刚烈为贵,女子以荏弱为美,不管是非曲直,女子该当无前提地顺服丈夫。’凭甚么女子就要曲意顺服。如果姑姑在,听到我读这句,必定会说‘我们满洲的姑奶奶就要夺目勇敢,别学汉女那小家子气’,然后姑父必然会心味深长地点点头,教诲道‘祖宗靠骑射创业,武备不成废弛。满洲的公主格格也要和男人一样,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这才气守住我大清的江山’,哈哈,姑父必定会如许一本端庄的说教。”玉娴设想着胤禛的神采和语气,不由笑了起来。
看动手中的誊写好的段落,玉娴深深叹了口气,这汉人的东西真是奇特,逼得女子要逆来顺受,曲意顺服。不成否定,班昭确切才调横溢,能够够写出《女诫》如许一本书来,只能说这个女人的内心自大到发蠢的境地。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是想起了天赋子和先皇后。”玉娴诚恳地答复,“哦,你抄《女诫》如何会想到先皇和先皇后呢?”乾隆放下了手中的纸。
娴妃纯妃和嘉妃都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面面相觑。高氏跪在那边绞动手绢,不时偷偷瞄几眼低着头如有所思的皇后。富察氏心中早有计算,太后能忍到本日才发作已经是件很不轻易的事情了,看来高氏的好日子也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