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晓得我为何这般喜好你么?面貌姣好?你的确标致,只是这人间百媚千红,好花终无常开日,单凭面貌,不至于让我对你断念塌地。
"那好,"福康安不再勉强,昂首触及脖颈,却听她又道:"莫咬我,前次的还没好,被二嫂瞧见,笑了我好久!"
"这……不是那颗夜明珠么?"
"睁大两眼说瞎话!"福康安才不信,"没置气你昨儿个晌午如何不返来?"
既然如此,何必管她,"那还要我说甚么?"
明珠不觉气恼,"才刚是谁不准我说话。"
"不……"
"别碰唇……我……我不风俗。"
见她反应激烈,心疼的福康安忙问,"还疼?"
"孩儿才不是为了哄额娘才送来这夜明珠,"福康安笑道:
"你摸我手做甚么?"
嘤咛的声音不甘压抑,自齿间偷溢而出,明珠羞窘不已,赶快捂住红唇。
如此倒是眼不见为净,福康安利落应道:"好,你说如何便如何,额娘那儿由我去哄说,只要你莫再跟我置气就好。"
"是啊!本来想着洞房花烛夜那晚给你看,厥后听人说龙凤烛当夜不能灭,这才作罢,这些天又诸事庞大,浑忘了,今个儿良宵伴才子,熄了烛,亮着夜明珠,我们在帐中,恩爱缠绵,岂不妙哉?"
"也是。"那拉氏忍俊不由,终究有了欢颜,只是心有不甘,"以往你有甚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额娘,现在有了媳妇儿,就把额娘抛诸脑后咯!"
他虽如此说,她还是忍不住满身颤栗,疼得她紧紧抓住他肩膀,指甲都堕入,
她这个儿子也真敢一博,"你怎的晓得皇上必然会还给你?万一他真的收了呢?"
这便叫置气?"那是跟嫂夫人约好了,我怎能半途离席?"
"那不成,"这岂是儿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竟是瞒不过他,明珠不由哀叹,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是么?"我说不要,你能停?"
"好罢,你随便。"真拿她没辙,福康安不再啰嗦,持续行那周公之礼。
灵芝不甘心肠清算了承担,抱恨而去。
"哦!"讪讪应了一声,福康安委曲撇嘴,回回诚恳诉衷肠,她都是这般,也不知是真困还是装睡!
那拉氏却不会等闲忘了昨日之事,"可你为了她驳了额娘的面子倒是不争的究竟!"
"莫怕,放松些,我会很和顺。"
她只是紧皱眉头,也不说话,福康安不敢妄动,但是明珠还是疼得额头冒汗,却始终不听她叫唤,
从朝阳当空比及落日沉山,又从疏星点点比及明月高悬,福康安从未像本日这般等候入夜,好不轻易入了夜,沐浴过后,神清气爽的他哼着小曲儿来到房中,也不说话,直接吹灭了蜡烛,明珠刚躺下,并未睡,俄然面前一黑,忙问他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