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风和日暖,嬷嬷带着挑好的六名秀女来到御花圃面见皇后,伶仃召见,祸福不知,秀女们心下忐忑,面上还是如沐东风,笑容相对。
但是明珠并不喜与人交好,以往与母亲住在村庄里,也另有些玩伴,自娘亲归天以后,她随父亲来到府上,除却札兰泰与她走得近些,并无其他姐妹诚恳待她,现在,连札兰泰也冷淡了,更令她觉着情面冷酷,不该交心。
"福康安,你可曾识得?"
又闲谈了一会儿子,目睹皇前面露困顿,燕舒借口告别。
算一算,现在的乾隆天子,已有五十多岁,比她父亲还年长,
"你觉得本日皇后娘娘召我们来此,当真只是为了赏花?"紫衣秀女早已得知黑幕,"不过是皇上让福康安赏花罢了!"
"燕舒,过来。"
"你可知,皇上对福康安的宠嬖到了甚么境地?哼!"嗤笑一声,皇后的眼中尽是轻视与不甘,
燕舒心中纳罕,姑母不成能无缘无端提起这些,"姑母的意义是……?"
燕舒羞红了脸,低声回道:"飞燕的燕,舒心的舒。"
"这……"不明以是的她不敢妄言,"燕舒痴顽,还请姑母明示。"
"无妨。"
此话一出,心跳不已的燕舒更是不敢抬眸与他对视。
"免礼。"皇后遂命嬷嬷将赏花的秀女们唤来,秀女们依命过来,立作两排。
"我们有得挑选么?"明珠觉着,思虑如许的题目,并偶然义,"不过都是任人挑选罢了。"
另一名蓝衣秀女不知她们何故如此欣喜,不屑一顾地轻哼,"我们但是发愤要做皇上的女人,阿谁福康安算甚么?"
本欲就此告别,瞧见皇后,想起她的企图,福康安又觉这般走了不太安妥,遂又行至皇后的侄女跟前儿,问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听闻皇后呼唤,羞怯的燕舒上前一步,但听皇后对福康安先容道:"这是本宫的侄女,年芳十五,小你一岁,性子是极好的,温婉娴淑。"
这丫头还是怯懦,皇后也不明言,只问,"你觉着,是成为妃嫔,成日的与一群女人争宠妒忌的好,还是,与年纪相称的威武贵公子举案齐眉,放心做福晋的好?"
嘿!她倒是挺受用,除却皇上与阿玛,得他福康安道一句错的,她倒是第一个。
这般小女儿神态看得皇后有一瞬恍然,想当年,她初入宫时,也是如许懵懂,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了等候,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深宫的泥沼里挣扎,昔日的纯真早已耗损殆尽。
"谁若做了福康安的福晋,倒也是幸事一桩。"
"也是哦!"听明珠这般说,燕舒顿时没了兴趣,只得乖乖上床安息,即便皇后娘娘成心又如何,谁知那福康安会如何,万一他瞧不上本身呢?看来本身当真是多虑了,如此胡思乱想着,倒也稀里胡涂的睡着了。
明珠走在最后,前面的嬉笑之言,随风散来,入耳,却不入心。
听她们会商着福康安,燕舒的芳心,似已沦亡在那一面之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