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他命令将绵怡禁足后,刘佳氏已来讨情,他避而不见。今儿个才从富察府返来,她竟等在书房门口候着他,强行跟进书房。
"我不是包庇他,只是讲理罢了,"她对谁都一视同仁,不会胡搅蛮缠,"你没瞧见么?伊贝尔受伤他也很心疼,莫非我再去指责他么?那叫蛮不讲理了!"
她还敢谈前提!被扑灭的肝火刹时烧到她身上,
刘佳氏满脸不平,扯动手绢倔强道:"甚么都能怪到我头上,爷您就是针对我,对我们母子有成见!"
他的功绩么?"那是我教的好罢!你管过他几次?十五阿哥更是没空管孩子!"
"回十五爷,女人的确起了,只是……"
"哦!"永琰用襟曲解她的意义,"那表叔大你那么多,很快就会有皱纹,你就讨厌我了对不对?"
"啊?"闻言,永琰一怔。
"小错!泼热水那是要毁容的!这也叫小错?是不是杀了人才叫大错?你的儿子害了人,你也不觉惭愧,反倒以为我罚得重?都是你行动不端,他才有明天!"
"你如何老是为他说话!"他最不喜好听!
这个永琰最清楚,"下朝后,皇阿玛将他唤了畴昔。"
那就更没有来由了,"祸是他儿子惹的,你怪他何为?"
再不甘心,她也只能含着委曲忿然拜别,不敢再应战他的耐烦。
"偶然我摸茶盏时烫到手指,额娘你会给我吹一吹,我给姐姐也吹一吹,姐姐就不疼了呀!"
明珠还想再说,福康安不答应她再辩,强行拉她归去,"你歇息好了,明儿个才有精力照顾她!孩子已经睡着,我们再争论下去把孩子吵醒就不好了!"
"是!"永琰笑容还是,又劝她不必担忧将来,尽管定时喝药涂药便可。
进屋后,瞧她还在床上,永琰问丫头们,"不是说她起床了么?如何还在睡?"
"你说是便是了!"永琰懒得与她讲理。
那拉氏闻讯赶来,一见孙女毁了脸,心疼得直掉泪,"这好好的女人家,破了标致面庞儿,将来可如何嫁人呐!"
加上伊贝尔也在中间,这景象,竟像是一家人普通。即使贰心底已是暗潮澎湃的欢乐,面上也只能尽量安静,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觉着今儿个的银耳粥格外苦涩。
第一天受伤的伊贝尔只顾疼了,未在乎其他,到了第二天,她下床照镜子时,才发明自个儿的左脸皱起一层薄皮,恶心得她要摔镜子!
"我才不会!"仓猝辩白的伊贝尔忍不住回了头,对上永琰的目光,又吓得赶快特长帕来遮,却被永琰拉回了手,"无需遮挡,我不介怀。"
让她用膳她不肯,说是嚼东西脸疼,明珠只好勉强喂她喝一些粥。
说得好似很有事理,但他就是不能接管,"归正你跟女儿都看他扎眼,就我看他不扎眼!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儿,我说甚么都是针对他!"
回房后,洗漱罢,明珠躺在床上,虽有福康安抱着她为她取暖,但心还是郁结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