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安听了这话内心一喜,这么说……起码有两三日能够跟她伶仃相处了?嘴角悄悄扬了起来,“这雨势不小,竟是持续下了两日两夜么?”
“对了,你可知那日绑你的那些是甚么人?”话锋一转,他俄然淡淡道。
青梅陪着石敬安吃了点东西,便听着窗外雨声风声建议呆来,脚上有伤不能行走,手里也没有东西打发时候,她爱好温馨的刺绣养花,偶尔也会看看书,固然识字,但与那些才女甚么的可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避开来流言风语,却又跟个未婚男人纠葛到一起,哎,她的人生还真是盘曲盘曲哎,一点安生日子都木有。
陈繁华派人到邱家求亲被拒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当日亦有很多乡亲邻里在场,当日黄寿走前还放下狠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以是惊闻李繁华摔断了腿当即村里好些人拍腿称快大喊老天有眼,没想到没过几日,就猖獗地传出薛青梅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的谎言,逼得青梅避祸上山,却没想到半路上等着她的倒是一场灾害。幸亏石敬安救了她,不然她现在指不定生不如死,常常想到此处,她内心都万分光荣石敬安的呈现,心魂颤抖。
循着她的视野看向窗外,他主动开了口,“你的脚伤好点了吗?”
闻言,石敬安眸中暗光微闪,眉头微蹙望向窗外,悠悠叹道,“大旱大涝,气候无常,遭殃的还是天下的老百姓……”边疆的胡族近几年不会再来犯,这老天爷又来捣蛋,内乱刚除内忧又生,圣上得要操心得焦头烂额了。思路拉回,他眯了眯眼,真是,还想这些做甚么……这些天下大事离本身可悠远的很。
石敬安见她情感越来越冲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非常心疼,但他是个粗男人,女人一哭就没辙,有些镇静地下了床,只恨本身口拙不晓得安抚她。俄然大脑一灵光,猛地伸手打动地抓住了青梅的手,“梅子,别惊骇,只要你不肯谁逼不得你。”
翠儿大惊,连哭都忘了。她本年十三岁了,对男女之事也懵懵懂懂明白了些,女子名声大如命,薛三娘子如何能够和未婚男人假扮伉俪呢?这如果传出去这辈子可毁了,她看了眼石敬安,想到那日凶神恶煞的歹人,晓得此事的结果,才满脸果断地点点头。然后泪眼汪汪地看向床上的男人,差点没跪下叩首,“翠儿多谢恩公拯救之恩。”
这一字一词仿佛个个敲在心上似的,青梅俄然感到心头砰砰狂跳,内心头有股止不住的酸意冒了出来。只要他在一日,便护她一日……如许的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就算当初嫁入张家,在婆婆与小姑的刻薄中,张士城也从未护过她,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在张家人的眼里媳妇侍营私婆夫君天经地义、连带他们家的亲戚都要当祖宗一样服侍的贴贴服服。
话落,耳边传来悄悄拍门声,两人昂首看去,半敞的门口小尼姑圆真笑眯眯地站在那儿,“青梅姐,姐夫醒来啦!”
神采变幻几番,半响,终究暗叹口气,重新躺下,翻身侧面靠着小床,放心了闭上眼睛。但过了会儿,他睫毛眨了眨又展开眼,眉头一皱,“梅子,别在被子里闷久了,快出来。”
俄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青梅忙昂首看去,就瞥见翠儿小脸惨白、神采镇静地站在门口,一瞥见青梅两眼顿时红了,声音中带着哭音,“三娘子……娘子,你没事吧?那些……那些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