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安眼微微垂了下去,掩住内里澎湃颠簸,蒋云松的声音持续在耳边响起,“含山现在固然不在,但我可记得他曾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殿下对你有恩,你可知,当初若非殿下在圣上面前说了一句,你能安然分开洪城?”
蒋云松眼神微眯,有了发怒的征象。
下一秒,被一个暖和刻薄的度量狠狠抱紧,那人磁性降落的声音微带沙哑,“哼!给侄子绣得那么精美,谨慎你儿子将来讲你做娘的偏疼!”
此时申时三刻,日头已经开端西斜,但街上仍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石敬安穿过斑斓大街,又过了两道街,走到知味记门口时停了停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拎着个纸包裹出来,看了看四下摆布,他走进了知味记劈面的仙客来酒楼。
蒋云松微微挑眉,眼角也盛上笑意,“目前我都会留在辽城,就住在书院前面的三叶胡同。敬安,现在时势险要,偶然候,不是遁藏就能够平安稳定的,为了真正的安宁,你要好好想想,三个月内我都不会走。如果……你窜改主张了,就到三叶胡同里第三棵老槐树前面的人家来。”
石敬安听了蒋云松的话,内心想起这位玩世不恭的老友,内心不由有几分幸灾乐祸。考虑了一会儿,他道,“太傅,阿善他年纪尚小,心不决,何况,他志不在仕进……”
蒋云松端着茶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逝在门口,很久,叹了口气。
石敬安则是面无神采,“多谢蒋大人体贴。”
石敬安昂首,眼底盛满了果断,“太傅,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愿您在辽城安然,告别了!”
日光温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石敬安回到薛家时,青梅刚和大嫂聊完话回到房间,正坐在窗台下为未出世的小侄子做肚兜。
“吴国现在已败,百年必不会侵犯,再说现在两国也有互市。这酒方早已失传多年,那一派早已无人,我们也算传承了。”
话题到这,也就没再持续,几人便说到了其他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