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许平高山又过了五六天,直到月近中旬,府里的下人奴婢一下子都繁忙起来,一个个面庞肃整,行动洁净利落,走路带风,针线婆子们一刻不断地裁制新衣、绣制屏风、帕子等物件。

安卿趁着这会儿借了本书,只说幼时体弱学不得女红却还是识了几个字,世人笑她乖觉却也未曾多说甚么。

院里大大小小的管事都晓得普吉院里住着个病姨娘,手底下的大丫环浑厚嘴拙,你给她一盆花,隔天送来一小块香肥皂回礼,你给她一把彩线,隔天送来一盒琉璃珠回礼。管厨房的妈妈最欢迎她来,只要给些厨房里烧剩的柴炭灰,传闻是给病姨娘养花肥土用,隔天她再来时准会带上一块碎银子。

安卿因而有些惶恐。

月尾的时候,院子里独一的梧桐树叶落了大半,暴露敞亮的天空来,看到院外热烈,院内清冷,安卿又闲不住攒动白杏出去找小花圃借园艺铲、求花,到府里养着绣娘的奇巧楼找管事娘子借了几幅时髦花腔,前前后后十来天差使白杏跑遍了全部后院。

那一天几人待最小的姨娘还是不着陈迹颇多照顾的。

安卿现在字还认不大全,在茹云持续几个日夜的陪读下,一些字跟着声音对号入坐般归入“认知”的范围,另有些字却不大有影象,但是她对识字的场景却并没有任何回想。

妾氏们的晨昏定省、随身服侍也免了,初秋一天的凌晨,大夫人身边的秦妈妈差一个二等丫环跑腿,送来了普吉院春季的份例,两匹用来制秋衣的布匹,一匹素净的纱布,一匹色彩跳脱的直罗布,别的另有一小卷棉布、一小卷细沙布和几块柔嫩的绸缎布。

几位妾氏存候的时候,夫人仍然像上午一样坐在她那广大的炕上,两边别离站着素玉和碧珠,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发髻上只戴了一朵珍珠绒花,骨节凸起的手已经落空了圆润饱满的光彩,现在青筋凸起,温馨地交叠在腿上。

安卿因而诚惶诚恐朝书架一拜,又朝上房的方向福了一福,才敢将目光落回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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