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有些悲观地问他:“你现在晓得本相了,你筹算如何做?”
他挤着狭小的裂缝下了地窖,半途踩在已经有些老化的木梯子上,伸手把最后一捆柴草拖到了正对着入口的处所,本来仅剩的一丝光芒刹时被暗中淹没,他站在梯子上花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了过来,最后好不轻易摸着黑踩到了地上。
想到方才被丢下的那件东西,安淳赶紧转头,发明季凌已经把那件东西拿在了手里。
安淳没有说话,不晓得该承认还是否定。
季凌没有说话,浅笑地看着他,随后给枪上了膛。
“我说过了,没有枪弹。”季凌再次靠近了些,有些和顺地抚摩着他的脸颊,“你不信,那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了。”
从进上天窖以后季凌一向没有说话,乃至没有收回一点响动,如果不是提早晓得他出去了,安淳乃至会觉得这里只要本身一小我。
季凌正无缺无缺地站在他面前,并没有任何非常,莫非真的是他多虑了吗?他又看了看那把枪,心脏又猛地跳动了一下,并不能完整消弭疑虑。
他做好了充沛的心机筹办,在季凌沉默的时候他乃至自暴自弃地想到一些极度的别例,只要他们能度过这该死的第七回合。
“你……等等!”安淳仓猝想要禁止,却还是慢了一步,季凌对着本身的太阳穴,几近没有踌躇,猛地扣下了扳机!
果然还是瞒不畴昔吗?安淳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躲人。”
全部过程完成得非常敏捷,他乃至都没有来得及收回一点声音,只闻声季凌俄然靠近他耳边,用气音“嘘”了一声,“别说话。”
安淳听着他的话,另有些惊骇不决,但总算是重新展开了眼睛。
安淳没有说话,他没法把惊骇的情感压下去,即便这把枪真的没有枪弹,那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身上,还是让他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