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谙的声音传来,堵截了他纠结的思路。安淳粉饰着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只摇了点头,随后起家。
“去哪儿?”季凌又在身后问道。
陆父本来也同意了,只是最后扣问身份的时候,安淳想了半天,也只要“季凌的助手”这个身份比较像样一点了,没想到陆父的态度却在他道出身份以后俄然大变,语气也带上了刻薄与仇恨:“陆平已经没了,只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提他发发声,就算面上只是好处干系,私底下我家陆平是真把他当本身人的,何况陆平又是在你们那边出的事,我不苛求别的,好歹这么多天了,露个脸是最根基的吧。可你们季凌呢?呵,对不起,假慈悲还是不必了,也怪陆平走了眼,像季凌那种身份的人,我们攀附不起。”
季凌出院的这几天,对安淳来讲独一能称得上“功德”的事,也就是把司机大叔的好感从零刷到了满级了。现在司机大叔对他的态度是亲热又信赖,时不时逮住机遇就要把他所谓“重情重义”的行动夸奖一番,暗里说也就算了,恰好要在当事人面前,这实在让报酬难,何况所谓“重情重义”也不过是他私行的了解罢了。
安淳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但是想到之前被百般叮嘱过,季凌出院这件事不能泄漏风声,因而话到嘴边便顿了下来,最后只憋出一句:“并不是您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