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业么?这么说,小兄弟是雅趣的少店主?”
固然苍青看起来比岑溪岩年长,但是他看得出,这个深沉的男人或许是个武功高强的妙手,但并非是他今晚所约的首要客人,这二人的气场,另有所表示出来的姿势,较着是之前面的这个少年为主的。
亭子中那红色身影,微微动了一动,却没有从榻上起来,悄悄一笑,调子拉长,懒洋洋隧道:“呵~~~终究来了啊……请出去吧。”
丹鹤来重视到岑溪岩那略带思考之色的神情,不由又慢悠悠开口道:“是不是感觉,我的姓氏有些耳熟?”
进了亭子,没有纱帐隔绝,借着灯光,便能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模样了,两边都不由打量起对方来。
岑溪岩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描述词,感觉,这男人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妖娆的红色罂粟!
岑溪岩的目光落在那斜倚在矮塌上,端着酒杯闲闲品酒的男人身上,固然此人目标不明,不知是敌是友,但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气度,内心还是忍不住要赞上一声的。
那人将岑溪岩二人的行动和神情都看在眼里,颀长的眉梢不由又向上挑了一下。
而对于岑溪岩的年青,他的脸上毫不粉饰地暴露了不测之色,这少年边幅气度都不错,这般小小的年纪,能有如此安闲淡定的气质,可见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只是,如果他真是雅趣的店主,那是否也太年青了一些?
她没有正面答复丹鹤来的题目,究竟上,她对这个姓氏,是有一些耳熟的,师父给她讲过的元隐门汗青里,就曾有过一名姓“丹”的人物,跟元隐门的师祖,很有些渊源。
丹鹤来听了岑溪岩的话,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以后抬手,浅笑号召道:“设席请高朋前来,却没有甚么特别甘旨好菜可接待客人的,实在过意不去,几样野味,勉强可入口,还宴客人赏光尝尝,不过那葡萄酒,是我从一名波斯胡商那边购来的,味道倒确切不错,两位无妨尝尝看。”
现在听丹鹤来如此一问,岑溪岩便大抵能猜出,此人的来源了,不过,她虽心中有了猜想,但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警戒起来。
他眼神在两小我身上来回当真地看了两遍,最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岑溪岩身上。
“祖业罢了。”岑溪岩淡淡说道。
苍青抿了抿嘴唇,也跟上了岑溪岩的脚步。
现在,岑溪岩正在揣摩丹鹤来的名字,姓“丹”么?这个姓氏……
作为仆人,来了客人,却不驱逐、不起家,还如许轻飘飘的语气,但是有些无礼了,苍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岑溪岩伸手端起那夜光杯,在手里赏玩了一番,那夜光杯外型新奇,质地光亮,一触欲滴,倒入美酒,酒色晶莹澄碧,特别皓月映照,清澈的玉液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熠熠发光。
“小兄弟公然是识货之人。”丹鹤来呵呵一笑,“不过是不是好酒,还是要喝了才晓得的……”说罢,便挑衅地看着岑溪岩,那神情,仿佛在问,这酒,你,敢喝么?
而苍青对这个男人的感受,只要一种,那就是太妖,太邪,不是好人!以是,在见到这个男人起,他一向留意警戒。
在这个时空,男人穿红色衣袍的可未几见,能把红色衣服穿出味道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特别合适穿红色,仿佛只要红色,才气衬出他那风华绝代的气质。是的,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岑溪岩的脑海中,便冒出了“风华绝代”这四个字来!
诱人,引诱,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