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莫愁已被龙熵轻手重脚地扶到了床上,听黄蓉如许问,龙熵道,“摆布我与他也算有过师徒缘分,证婚人做做也无妨。”
李莫愁目睹那轮子逼迫在龙熵身前,可龙熵一跃间身子已经在半空,如何能避开面前大敌?她一时情急智生,右臂一伸递到龙熵脚下,只这一垫,龙熵足下有了施力点,当即身子腾空高涨,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金轮国师五丁开山般的掌力。
“如此恰好!”黄蓉笑了笑,又感喟说,“我丈夫成心把芙儿许配给他,现在我见他也是有胆略有担负的,不如就请龙女人做个证婚人,如何?”
这几下变招,当真只在反掌之间,金轮手掌翻了两次,龙熵手腕抖了三下,却已互换了五招。
金轮只这么攻了一招,但中间的杨过大声叫道,“六七八/九十……好啦,我师父已接了你十招,更有甚么话说?”
“我没事……”李莫愁心疼地叹口气,“你别担忧……”她还没说完,手背上却落下一滴水珠。李莫愁一怔,赶紧尽力展开眼睛去看,却见龙熵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顷刻工夫,李莫愁被他内力所伤,一口鲜血喷出,连退了十几步不足。金轮却也被李莫愁猛攻的一掌伤到,心头一阵翻涌,发展了两步。
杨过才不睬,持续挑衅他。因而场中又是一片混乱。李莫愁却已经被龙熵搀扶着,随黄蓉入了后院。
此时金轮已被李莫愁和龙熵人二人晃得头晕,不免心中有些不耐烦。再加上他是个武痴,那两个女子却完整不与她比武,只一味遁藏取巧,让金轮逐步起了燥心。因而他猛地里左臂横伸,金轮斜砸,手掌自左下方仰拍,金轮自右上方击落。见二人游走这好久,龙熵和李莫愁轻功的门路已给他摸准了五成,这两下杀招拦住了她俩进途退路,要教人让得前面,避不了前面。龙熵于危急中绸带飞扬,卷起一团白花,李莫愁一手击在她掌心,倒让她借力急向上跃。金轮见状手腕回转,已将绸带锁住。如果平常兵刃,早已给他锁夺脱手,但绸带没半点坚劲,竟尔悄悄巧巧的从轮孔中滑脱。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郭芙肝火冲冲隧道,“我才不要嫁给他!”
“嗯,退了两步。”龙熵声音沉沉的,眸子中已是阴霾一片。她一手揽住李莫愁,一手在李莫愁后心为她运功停歇内气。
李莫愁迷惑不已。龙熵却只抱她在怀中,问道,“她如何样?”
金轮国师两击不中,不由赞道,“好轻功!”他抢上去突伸左拳,当的一声在轮边一击,同时双掌齐出,拦在李莫愁身前,那金轮却呛啷啷的从她脑后飞来,还是攻击被李莫愁挡在身后的龙熵。
李莫愁本欲脱手互助,但是见此景象她却按捺住表情,全神灌输地盯着龙熵和金轮打斗。她没推测龙熵竟然能和金轮对战这么些招数,且一点不落下风。一旁杨过看得明白,大声数道,“一二三四五……五招啦!还剩五招。”可金轮国师要龙熵接他十招,是要她抵挡金轮的十下守势,杨过取巧,却将两边互换的招数一并计算在内。金轮是一代武学宗师,又非常朴重,那肯与这狡狯小儿斤斤辩算招数多少?当下左臂微偏,让开圆球,金轮直递了出去。
杨过皱皱眉,略想了想,贼笑道,“我拦不了他,却也能搅黄了他。”只见他当前一步,指着霍都说,“此人已经败给我了,三局两胜,现在这大个子也还没跟我比过,说甚么盟主不盟主的?也不害臊!”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的霍都直磨牙,“滚蛋!莫要再来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