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人存候心,”丘处机收了功,挥挥手令人将冷夕颜抬了下去,“只要女人肯改邪归正,我丘处机敢以项上人头保女人无虞。”
丘处机道,“李女人,我等非是要取你性命,只盼你能尽早罢手,走回正道才好。”
李莫愁点头,“丘道长,亏我一向恭敬你,感觉你是这一众陈腐羽士中最明白透辟的一个,想来,竟是我眼瞎,看错了人!”李莫愁愤然后退一步,“你带着全真三位得道妙手来对于我,竟然还道貌岸然地说甚么不是为了取我性命,若我当真束手就擒,你全真教莫非能容得了我?”
赵志敬愤怒,“你这老婆子,要走便走!把杨过这逆徒留下!”
“李莫愁,你此次插翅也难逃。”说话的是孙不二,她和刘处玄以及鲸鲨帮中世人一样,也中了李莫愁的毒,“你这魔头,还要抵赖吗!此次,贫道但是亲眼看着你在鲸鲨帮内滥杀无辜!”
遵循李莫愁平时的工夫,冷夕颜是追不上她的。但是眼下李莫愁受了伤,她只是一鼓作气强自运功离了这里,但是不过几里的路程,步子就缓了下来,很快被追逐而来的冷夕颜赶上。
“是么?”李莫愁眼波轻转,“此话当真?”她已经占到退口出处不远了。
李莫愁挑眉,向他拱手笑道,“不知这位又是全真教哪位高人?”她话虽说的恭敬,但是面上全无恭敬之色。
孙婆婆听言怒道,“哪来这么多端方!我看你就是用心不想放人!”
孙婆婆听言“嘿嘿”嘲笑,“井水不犯河水?”她刚想说“你们这些牛鼻子也配犯我们”,但是脑中俄然闪过李莫愁当日谆谆叮咛的话,孙婆婆心头一凛,忍了忍心中讨厌,道,“既然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杨过已入我派门下,道长又何必揪着这少年不放!”
“玉阳真人王处一,”王处一身边的年青弟子偷偷瞥眼看李莫愁,一边感觉这女子貌美,一边又深深惊骇这杀人不眨眼的摸头,“你……你这魔女,不得无礼……”小羽士说话底气不敷,听得王处一皱了眉。
“如许的话……”李莫愁微微一笑,俄然毕恭毕敬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玉色小瓶来,“丘道长,冷夕颜和贵派两位道长都在混战中不慎误伤,为表诚恳,小女子情愿双手把解药奉上。”她说着,却话锋一转,“李莫愁不敢让丘道长以项上人头来包管本身的性命,道长如果故意,不如就放小女子一条活路,也让我见见道长您一番安慰之言的诚意!”李莫愁话音刚落,俄然纵身一跃,跳入山口处,那山下尽是密密匝匝的葱林碧叶,她一跃之下,世人只听得树木摩擦的“窸窣”之声,却并不能看到李莫愁的详细位置。
冷夕颜锋利的一剑又朝李莫愁刺去,李莫愁倾身后退,离她几步远站定,“冷夕颜,我不会再对你部下包涵了。”话音刚落,冷夕颜便俄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腕仿佛被甚么啃噬,竟然迅变得乌黑青紫,她再有力量拿起剑来,“哐当”一声,长剑落地,冷夕颜嘴角排泄乌黑的血丝来,完整落空认识地倒在了地上。
“哈哈!”李莫愁闻言竟然放声大笑,但是笑罢却盯着孙不二道,“孙道长,你也晓得我杀的是鲸鲨帮的人!你可知那些都是甚么人?他们在山西一代横行霸道,逼迫百姓强抢民女,搅得这里民不聊生,莫非不该杀?”李莫愁眯眼嘲笑,“再说,他们个个如凶神恶煞,一群男人围攻我一个弱女子,我不杀他们,莫非等他们来杀我?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