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抹云扶着额头说道:“哎呀,头好疼,母亲还是从速给我请个大夫来吧。不然万一太后娘娘真查出来,母亲但是犯了欺君之罪呢,到时恐怕就不是父亲能清算您的了。”
赵氏愣了下,眼神乱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站在正厅中心的女人亭亭玉立,神采安然,落落风雅,哪像是甚么神态不清之人?
桂嬷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嘲笑了下,不再多言,转成分开。
薛抹云徐行走入正厅,看清屋内世人后,屈膝行了一礼:“见过母亲,见过嬷嬷。”
薛抹云手指只在赵氏胳膊悄悄点了一下,赵氏就觉到手肘处剧痛,松开了抓这她的手,面上还不敢透露半分。
赵氏神采一僵,狠狠地瞪了薛抹云一眼:“小小年纪大话连篇,你若病没好,如何还能四周走动?”
桂嬷嬷瞪了赵氏一眼,把银票直接塞在薛抹云手里,说道:“相府是否请了大夫给大蜜斯治病,一查便知,老身无所谓,还望赵夫人别做出欺瞒太后的事来。至于这银钱,是老身给大蜜斯的,赵夫人不要禁止。”
薛抹云从水里救出来后连大夫都是征王派人请来的,她巴不得那小东西病死了,未曾过问半分,那里晓得薛抹云现在是何状况,用的甚么药?
“是是,桂嬷嬷说的对,妾身明白。”
只盼着薛抹云如同平常一样,最好传闻了退婚的事大闹起来,在桂嬷嬷面前丢尽了脸面才好。
病成如许却未曾逞强半分,桂嬷嬷对薛抹云的印象更好了几分,拍了拍她的手,和颜悦色地说道:“老身一向服侍在太后身边,托太后的福,倒也能见到征王殿下几面,大蜜斯但是有甚么话要对征王殿下说?”
说完,桂嬷嬷还策画着归去后将此事奉告太后,说不得太后还会给薛大蜜斯赏些宝贵药材,便开口细心问道:“不知薛大蜜斯是何病症?现在服用的药材都有哪些?”
桂嬷嬷细心打量了薛抹云一下,发明她唇色发白,眼眸清澈如水,牵着她的手摸了下,动手滚烫,才知她脸上的红晕竟是因为高烧不退的原因。
赵氏讨厌地皱了下眉,脱口而出:“她来干甚么?”
赵氏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薛抹云的手指头颤抖个不断。
赵氏大要笑得亲热,手指暗里狠狠掐着薛抹云的胳膊,状似冲动地说道:“抹云,你没事啦!母亲本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都不晓得你已经好了。”
“你……”
薛抹云已经回身和桂嬷嬷打起号召来:“抹云从未出府,未曾见过嬷嬷,敢问嬷嬷但是征王殿下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