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声渐行渐远,陈昆仑立在那,尽显苦楚。
苦笑道:“你循分守已,我保你衣食无忧。你敢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别怪我大义灭亲。”
“几次无常,只会令她更加恶感。”陈昆仑语气当中透着无法。
“这底子就是不将你放在眼中,你就说,这口恶气,要我如何替你出了?”
话音落下,顾景沫转过身去,抱起女儿,潸然泪下。
“无极阁令旗在此,黑龙卫又算得了甚么?”
目睹这一幕再也无人能禁止,俄然黑光明灭,一颗玉质光感的核桃破空而至。
指着空空裤头,泪流不止。
顾景沫正带着欣欣出门,两人撞见,顾景沫低低的喊了一声:“爸。”
“一个半子,不能给我带来好处,反而到处压抑我,要你何用?”
顾苍空是越说越对劲:“幸亏我随机应变,化解了一场……”
眼睛眯成一线,精芒灿然,显得非常阴冷:“做事留一线,老狗也有几颗牙,你不要将我逼的太紧。”
陈昆仑语气平平,一字一句却如同钉子般,钉进了眼睛中。
“做梦!”陈昆仑直接打断他说下去。
京都。
屋中世人底气实足,齐声高呼:“我等,誓死跟随!”
有此物在此,世人惶恐自傲,立时消逝。
陈昆仑安静道:“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顾苍空一举一动,如何能逃脱的了陈昆仑眼睛。
对陈昆仑多了几分怨怼,却又不敢对抗。
泪水在眼眶氤氲,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无法感喟:“陈霆,你的确无药可救。”
饶是对方一言不发,也是盗汗涔涔,双腿不自主颤抖起来。
此言一出,屋中大家自危。
就算是一滩烂泥又如何呢?
床上躺着一人,恰是刚从北境送返来的高进。
“只怕人家早就挖好坑,等着我们跳出来了!”
堂堂男儿没了那三寸软肉,活着又有甚么意义?
又是一人站出来,垂目道:“南州之事,本就是我们挑起。贰心中有恨,做出这类事情,清楚就是想要引我们前去南州。”
钧想:当初南州的事情本就是高丘自作主张,之前黑龙卫在高进手中,倒也作罢。
能留在房间中的人,都是家中要员。
“啪”的一声,手中核桃回声碎裂。
陈昆仑不让他过好,那就别怪他也要搅的他不得安生。
说罢,又走到顾景沫跟前,语重心长道:“女儿,你不消思疑,半子品德绝对是浑厚仁慈,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更何况高家后辈浩繁,没了一个高进传宗接代,也无妨。
顾苍空走到陈昆仑身前,满脸堆笑,背部微微弓着,厚颜邀功:“半子,我刚才表示的不错吧!”
“哎呀,半子。”顾苍空不幸又委曲:“您但是南州第一人,又是大家畏敬的天王,我身为您的老丈人,竟然被一群小地痞打成这个模样。”
“我晓得,比来柳家的对你不错,如果……”
“家主,陈昆仑权势不容小觑,这一次他能安然回到南州,那黑龙卫也不知去处,真斗起来,我们不必然讨的了便宜。”一人谨慎翼翼,上前说。
同时白影闲逛,门口走进一人,此人五十来岁,中等身材,肥大非常,上唇留了八字胡。
顾景沫的脸上,暴露调侃嘲笑。
“我晓得您为人低调,不想我女儿被您崇高的身份所困,更不想女儿晓得您杀人如麻。”
这是她挑选的人,是她要爱一辈子的人。
陈昆仑懒得废话,只要一字相送。
“不如死了!”高进大喊一声,也不晓得哪儿摸出一刀,就要抹脖子。
世人连连避开,只听得叮的一声清响,核桃打在刀刃上,高进手一颤,刀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