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廷双手握着杯子,眼神却失了焦距,内心想着如果对方回绝,接下来本身该做甚么。而年青人一手支着头,眉头舒展着,仿佛是在心中停止着天人交兵。
“学长这么说可就见外了。”青年略带嫌弃地看着赵靖廷杯子里的纯洁水,纠结了一会儿才转移了视野,“我但是传闻学长活捉了陈曦,立下了一件大功,如果接下来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叛军的大本营,今后想必能平步青云吧。”
这话一出,年青人顿觉心脏漏跳了一拍,一时候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
“不说那些绝望的了。”年青人规复了之前满身放松的坐姿,往咖啡杯中加了一勺糖,“我还是比较记念我们在中级黉舍时候的事。”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赵靖廷不成能忽视对方眼中的猎奇和切磋,也只能承认了本身的来意:“你想得没错,我比来是赶上了点费事,想找你帮个忙。”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靖廷才开口道:“我就起个头,你如果能帮我天然感激不尽,如果帮不了我再想其他体例。”
见赵靖廷迟迟不肯开口,年青人也晓得了此中必定有很多蹊跷,没有持续催促,只悄悄等候着下文。
“你……”听到对方承诺,赵靖廷面上不但没有暴露笑容,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也更加过意不去,“事情都畴昔这么久了,有些事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年青人的手颤了颤:“学长的意义是……他能够晓得我的身份了?”
文罗军部的派系斗争严峻,哪怕是一个浅显的士官,只要某位军部高官不是站在本身一方,那么路上会面的时候完整能够一点面子都不给,乃至如果背后有人撑腰,还敢对初级军官出言不逊。
赵靖廷所说的当然是文罗军部的实际状况,但非论是谁都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口,更不消说赵靖廷一贯谨慎,若不是被逼急了,恐怕这些话能一辈子被他藏在内心。
赵靖廷闻言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在旁人看来或许他确切风景无穷,但只要他本身内心明白,他正在被各方权势架在火上烤,一个不谨慎便能够在大戏未上演之前被挤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