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将我交给他,申明江寻定然是她亲信之人,如何又死于他刀下呢?
楼楼点头,是以事,又将我引为知己。
我非常忧愁,没想到江寻树敌浩繁,大家都想要他命。实在楼楼不说,我大抵也猜到他是谁了。他便是那些前朝乱臣贼子之一,对我虎视眈眈,都想将我架空,借我前朝皇族血脉造反。
他千方百计要我信他,为的就是明天吗?
“叶总管在哪?”
也就是说,我夫君江寻,杀了我最敬爱的祖父叶总管?
夜里,雪停了,万家灯火,银装素裹。
她画好了,我筹算给江寻写第一封家书:已有十二个时候未见夫君,甚想。夫君一离家,以我沉鱼落雁的面貌,吸引来一众狂蜂浪蝶。我走在路上,都有人丢帕抛果,经常满载而归。人美,实在累。一想到,我是有夫之妇,立马将这些情信燃烧,附上画像一张,夫君好清楚了然看到我当时的景况。我对夫君之心,六合可证,明月可鉴,一片赤子之心啊!夫君在外可好?莫方法些扬州瘦马,或是凄苦表妹返来。我不甚好客,怕是会赶人。今晚想吃炒兔肉,加些辣子和野菇,愿与夫君一同赏天上月,见月如见我。顺道,夫君若复书,浅近易懂便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以是我比较贤能淑德,你懂的。
我筹算将计就计,道:“那该如何是好?我的明净已经被逆臣江寻给……”
“公主可近江寻身,将他殛毙,如此便大仇得报。届时,我等便可借公主之名,答复前朝。”
我又不傻,不信我夫君,信你?信你个锤子。
我大惊失容,这块玉佩是叶总管的贴身之物。叶总管是从藐视着我长大的,他于我而言,比我母后稍冷淡,比父皇却又亲厚一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跟我亲祖父普通。
楼楼抿唇,道:“公主不如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以报杀母之仇。”
我让白柯给我拿火盆来,我得亲手烧了这封信以表决计。烧的同时,我还让白柯帮我画了一幅画像:图中女子倾国倾城,负手而立,看着熊熊烈火吞噬着爱的情书,还是不为所动。
“……”楼楼呼吸一窒。
配房门一开,就有人背对我而立,他着的衣衫恰是叶总管偏好的常服。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明人不说暗话,江……公主还是随我来吧。”
不成,我得和江寻筹议筹议,如何应对此事。
一瞬之间,我想到江寻捏住我下颚,咬牙切齿对我道:“阿朝,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