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死仇家,实在我也底子不熟谙他,但是我落得现在的地步,跟他必定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巧舌令色,将我父皇哄成如许,教唆他玩物丧志,这国能够也不会亡。
“哦?殿下也知本身这姿势不雅?很有自知之明,臣很赏识。”他站在帘外,闻声不见人,大略瞥一眼,只见他那袖口镶绣着金丝流云纹的滚边,底色玄黑,低调清雅。
稍后,他开口,嗓音清润,如珠落玉盘:“明人不说暗话,臣此番过来,是有事相商。”
说完这句,我被噎住了,实在没话说。
幸亏我非我母后亲生闺女,我母妃在我出世时因难产死了,不然我能够会再补父皇几刀,这类负心汉不要也罢。
我又闷了一杯小酒,心头烧得慌。正筹算小寐,还没来得及上榻就被人逮住了:“公主殿下是要寝息?”
我还没来得及禁止,他俄然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既要娶公主,必将不轻易。既然是公主所愿,臣就算是死也要办到。”
他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呢喃自语:“想要亲目睹殿下出嫁,是吗?”
“本宫晓得了。”我晓得并不代表我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