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能安眠，恰好夜深了，表蜜斯困了吧？”云苓语气轻柔，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悄悄躺下。
柳初妍暗嘲本身自打脸，摸了摸老太太的手背：“表姑婆，那您也安息吧。”
韩老太太盯了盯松苓，眼神凌厉：“下回脑袋放灵光点，跟紧了表蜜斯，别再让人害了。”
“我看也是。”松苓端了一碗墨黑的药汁出去，闻声接话，这是老太太专门给她安排的婢女，与云苓是亲姐妹，“表蜜斯，先把药喝了吧。你可得快些好，不然我这内心始终惭愧。”
只是见到表姑婆，要跟她道声歉，让她绝望了。
那也不是梦。
不，柳初妍自认从未做过负苦衷，上辈子的她也不是她，不该她来偿。
待得门一合上，柳初妍就埋在被子里，重重地咬了一口手臂，好痛，这不是幻景，失声痛哭。
这便是传说中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吗？还是说她上辈子不法太多，以是这辈子要遭受两次磨难。
下一刻就能摆脱了，摆脱了。
“那就听你的吧。”
“表姑婆？”柳初妍听到了熟谙的暖和的声音，缓缓睁眼，嘴边挂着衰弱的笑，眼角却流下了心伤的泪，“表姑婆，我终究见着你了，让你绝望了。”
两个婆子得了周夫人的令，迅疾上前架了她出去。
松苓恭敬应下，去挑灯花。
“表姑婆。”柳初妍俄然出声，抱住了她还贴在她额上的手，“不必费事大夫了，我只是方才做了个梦，还未完整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