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果然是最体味她的,柳初妍点头:“年货虽已叫管家备下,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看看有甚么好玩都雅的。”
“胡说。”柳初妍撇他一眼,嫌他说大话,内心却美得很,“想吃,明日去西湖钓一条鱼来,我给你做。”
不过薛傲是第二日上了船才晓得柳初妍晕船,一上去就想吐,恰好她还要游西湖,只得换了速率迟缓的画舫。可如许儿,待游到鱼儿最多的湖心,都中午了,他何时才气喝上楚楚亲手炖的鲫鱼汤啊。
“过几日是几日?”
“那你为我留在杭州?”柳初妍旧话重提。
“作何?”薛傲眯眼。
薛傲赶走刘关雎和柳笔墨两个,就瞥见柳初妍盯着窗外的飘雪发楞,畴昔勾了她一缕墨发把玩着:“楚楚,在想甚么?”
柳初妍见薛傲毫发无损,自家弟弟看起来却伤着了,反倒刘关雎一脸懵懂,指着薛傲极其不平气,就要骂,却俄然看清了来人是谁,难堪地挠挠脖子:“子盛哥哥,是你啊,我还当是哪儿来的采花贼呢。”
“薛傲!”柳初妍羞极,“你不贫嘴就浑身难受是吧?”
幸亏一应炊具,家中都有,菜肉也备得齐备,只需在膳堂架上就好了。刘关雎一听要吃火锅,喝彩雀跃,总算是忘了回金陵一事,还赶走了下人,要亲身涮火锅。
“我就这性子,你受得也得受着,受不得也得受着。却不料,薛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就不肯顺着她。
薛傲见此,抬着下巴嘿嘿一笑:“松苓,传晚膳吧。”
“是。”松苓闻言,扯了青禾下去,回身就小步跑了。
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样,终究嘻嘻一笑:“不负心。”
“好。”柳初妍得了他的承诺,欢乐不已,忙叫人去筹办,明日就去游西湖,钓鲫鱼。
柳初妍眼看着刘关雎抡着木棍就朝薛傲砸去,那力道,若使到他身上,可不得废掉一条胳膊,当即吓得花容失容,小脸惨白,却忘了薛傲技艺可赛过刘关雎百倍。就在她要尖叫的时候,就被薛傲挡到了身后,而刘关雎手中的棍子已经被薛傲一脚踢了出去,拎着脖子就“扔”到了柳笔墨怀里。
薛傲明白,看着锅里的油汤沸起来,就从速下菜。
薛傲早看到有小厮背了个箱子随在背面,不知是甚么,等看清是炖锅和小火炉,另有一应调料时,表情才明朗了些。他便揽了柳初妍的腰站在船头,看着白茫茫的湖面,偶有几只划子悄悄划过。
“买别人刚钓上来的,成不?”这大寒天的,叫他去垂钓?可柳初妍如许儿不像是打趣话,薛傲苦着脸。
楚楚主动亲他了?薛傲捂了捂嘴唇,顿时喜不自禁,下一刻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咬住她的下唇,探了舌尖出来一点点地舔着她牙床。
“垂钓?”>
她涮肉,那还是生肉吧?或者加了“特制调料”?薛傲才不敢吃,赶紧点头,见她眯眼,又转口道:“楚楚,我传闻你的鲫鱼汤做得极好,何时做给我吃一回?”
“这大雪怕是下到除夕也不会停,你若想出去,我陪你一道,只是要穿得和缓些,别冻坏了。”
“你归去的话,顺带将我捎归去啊。”
“是,我传闻楚楚的鲫鱼汤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柳初妍收到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教唆着闻声奔出去的松苓:“快扶关雎起来,找个大夫给墨儿看看,可伤着哪儿了。”如果伤着哪儿了,她就剥了薛傲的皮。
柳初妍先是一愣,刹时便晓得了他的意义,满心高兴,踮起脚尖就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