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茂通不慌不忙道:“想必我家王爷在信上已说得非常清楚,齐王殿下所忌讳之人,亦是我家王爷的夙敌,如此互利互惠之事,齐王殿下应是没有来由回绝。”
“你可晓得此话是甚么意义?”东方鸳瞄了他一眼,铭着他说道。
“好一个荣盛不衰,哈哈哈哈!”宣远帝抬头大笑,挥手表示他们退下。楚南不敢久留,躬身退了出去,峥嵘走在前面,模糊感遭到背后那道炽热的目光,她定下心神,随楚南快步分开。宣远帝敛住笑容,不知不觉叹了一声,李自忠瞧出他的情意,凑过来讲道:“陛下,主子倒感觉这不是好事。这左峥嵘既回了蜀国,陛下便以此将她与北静王的婚事打消了便可,届时再寻个由头将她召进宫来,岂不名正言顺?”
“主子遵旨!”李自忠躬身应道。
“远在大蜀?”东方鸳冷冷瞥着他,“本王如何感觉,这楚明西便像在皇宫里一样,大大小小的事都晓得的一清二楚,便是本王都无所遁形。”
他昂首看了东方鸳一眼,又持续道:“主子敢问殿下一句,可有想过楚南等人这般设想千辛万甘也要归去大蜀是为的何事?倘若他们当真安然无事回到大蜀,待楚南继任大统,第一件要做的又会是何事?”
这楚南与峥嵘刚分开圣元殿,动静传已传遍皇宫,其他五国质子恋慕者有之,不屑者有之,焦急者有之,若无其事者亦有之,各怀心机。质子回家乃是大事,待傍晚时分便已传至宫外,东方鸳在府中得知动静,神采便沉了下来,若让那二人回到蜀国,再想要撤除他们,便难如登天!
“恰是如此,这何尝不是老天爷赐下来的好机会?”卫茂通晓得东方鸳此话已经算是应允了那手札里的内容,只是拉不下脸面,还差一个台阶罢了。他捧园地说道:“主子在大蜀时便久仰齐王殿下的名号,此后待殿下担当大统,天然也需求有人在旁帮手,我家王爷愿与殿下共同进退,毫不忏悔。”
听了他的话,东方鸳的神采垂垂沉下来。他原只担忧楚南会将那日在东山围场之事奉告宣远帝,让本身的通盘打算落空,但现在细想之下,却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朴。这位小皇子能按兵不到这么长时候,或许等得便是继任王位的那一日,届时他身为蜀国国君,天然被宣远帝所信赖,所说的话更不会有有思疑,到了当时如何能再有他东方鸳的翻身之地?
卫茂通忙跪下道:“古来兵不厌诈,知己知彼才气百战百胜,我家王爷想要的,与齐王殿下想要的并不抵触,但现在所面对的停滞倒是同一小我。此人若活着,是殿下的心头刺,也是我家王爷的拦路石,我家王爷愿替殿下拔去这根心头刺,也请殿下助我家王爷撤除这块拦路大石!”
“齐王殿下说得不错,这恰是我家的目标。”卫茂通倒是利落,一语便给应下了,“但恕主子直言,七皇子楚南的存在,一样不也是您齐王殿下的隐患吗?殿下要撤除的人,一样也是我家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主子千里迢迢而来,为的虽是我家王爷,但这事如果成了,得利的倒是齐王殿下您!”
“亡国还是兴国,便要看大郑下一任帝王是谁,”卫茂通拱手道,“主子信赖只要有殿下在,大郑必会福荫我大蜀,到了那一日,我大蜀只会兴,而不会亡!”
“你们蜀国与我大郑有亡国之恨,这位三皇子理应恨本王入骨,可这信里写得倒是吵嘴倒置,叫本王如何信赖?”东方鸳嘲笑道,“本王猜这楚明西只是想借本王之手撤除楚南这个祸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