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平笑了一笑说道:“四弟多虑了,七弟固然性子冷傲,不喜与人来往,但他这些年为郑国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牢,可谓劳苦功高,他如有异心,又如何会为我大郑浴血奋战这么多年。”
东方城在宣远帝面前丢了脸面,今后更视东方玄为眼中钉,回宫以后勤加苦练。他并非嫡宗子,紫玉皇后对他的管束并不算严历,见他沉迷习武,还特地请了弓箭徒弟和剑术徒弟教诲他。但不知为何,东方玄在十二岁那年俄然被册封为北静王,别砌王府,搬出了皇宫,东方城虽与他很少再见面,但未有一刻不想一雪前耻。
“是,王爷。”寺人应道。
一道穿着华贵的人影在数名宫人的簇拥下沿着石板小径走来,但见他身穿一件中黄色刻丝缎袍,腰间束一根茶灰色龙凤纹玉带,眉宇里带着一股子张扬,恰是东方明。东方城脚步微顿,东方明也见瞧见了他,上前行了个平礼说道:“四哥,好久不见了。”
“这便是他的高超之处!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积累兵权,便是等着有朝一日趁虚而入。此民气计如此深沉,即使皇兄顾念手足之情,他也只不过是在操纵皇兄保护本身的野心罢了!”东方城语气笃定,仿佛那事已成定局,只是尚未到厚积薄发的时候。
“四哥本日如何净帮着外人说话,莫不是你与那蜀国质子交好?”东方明神情里已较着暴露不悦。
“三弟那清闲王爷做的连本王都恋慕不已,也许众家兄弟中,唯有他最是欢愉。”东方平神采稍缓,笑着说道。
这些年东方玄交战疆场,不竭拓展郑国版图,把大部分时候都留在了疆场上,甚少回到左京,固然眼不见为净,但东方城内心很明白,东方玄此时手握兵权,举国高低无人可出其摆布,实乃朝政一大隐患。
“不错,上一回见面还是太子宴请六国质子的时候。”东方城还以平礼,说道。
“你啊,竟瞒得这般紧!”东方平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欣喜地说道,“如此母后也该放心了。”
东方平微蹙眉头,眼神中暴露些许不悦:“七弟与我们虽非一母同胞,但亦是嫡亲之人,四弟如此思疑他,似有不当。”
“皇兄是个惜才之人,想来也是赏识那位蜀国质子。”东方城脑海里闪现楚南以箫声为当梁国质子侯天吉得救一事。
“北静王此人手握兵权,皇兄你不得不防啊。”东方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东方城是在宣远帝作主下于一年前迎娶了兵部尚书之女孟娴云,伉俪间自是谈不上甚么豪情,东方城待她也不过尔尔,在结婚半年后便纳了两位侧妃,王府中又圈养着多名貌美侍妾,孟娴云空有主母之位,倒是最不得欢心的一个。
东方城曾数次上书请宣远帝减弱东方玄的兵权,并表白本身愿带兵交战,但宣远帝考量的事情更多,天然不会采信他的定见。如此几次,愈叫东方城挟恨在心,这么多年畴昔了,他虽未将这恨意闪现在脸上,却早已经深切进心底。
“六国也好,七国也罢,只要早些结束战事,对两国百姓老是好的。”东方平感喟说道。
“欢愉不欢愉臣弟不晓得,不过传闻三哥前些日子又收了一名女子做侍妾,皇兄身为太子,身边却只要一名正妃一名侧妃服侍,岂不太冷僻了?”东方城打趣地说道,“若不然让臣弟为皇兄在官方寻访几名和顺娴淑的女子送进宫来?”
“去,给本王探听探听,太子畴昔是否跟哪个女子有过干系。”东方城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