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听了林恪这些话,又气又怒又悲伤。不晓得是该先骂他一顿,还是该先让他去宗祠内里跪个十天半月,亦或者本身豁出这张老脸,进宫去探探风声。
林恪昂首看着林如海,声音有些抖,鼻子发酸:“那下辈子,儿子就做个贾宝玉,整日里醉生梦死、浑浑噩噩,让父亲多照顾可好?”
林恪只是摇点头,抿着嘴上了车。林清轻嘘了一口气,转头也跟着上了马车,几人慢腾腾地分开了。马车内里,林恪悄悄地闭着眼睛,将刚才在殿中的对话细心回想了一番,每字每句地提出来揣摩透了、嚼碎了、咽下去。半晌才终究叹了口气,再展开眼睛,车已经停到了家门口。
看到他完整了然了,林恪这才端坐了身子,举起茶杯:“不管将来如何,大恩不言谢,在此以茶代酒先谢过柳兄周旋照顾了。”
这更是一笔胡涂账,林恪也只能苦笑:“当初,谁又晓得他是这个身份呢?那会儿也是相互虚与委蛇的。”
柳义彦沉默着点头,就听得林恪持续说道:“早晨我就和父亲摊牌。”柳义彦再次抽了口气:“你要和林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