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鬼林子里兜了半个时候,连千眼蝎王脸上几条疤都数个门清,你却上哪儿转悠去了?”柒小柒一见节南,劈脸就问。
诚恳说,若不是本日假蝎王一向往老舍头的方向对眼,她底子想不到老舍头就是蝎王。而一旦想到,一通百通。一个哈腰驼背的小老头儿,打理着混有山贼的舍院,要能镇得住,自是有不为人知的本领或震慑别人的身份。
“我一起跟着假蝎王,已知虎王寨藏在哪座岩洞,不但画下位置,也顺手宰光了内里彰头鼠目标东西,送下去给你爹使唤使唤。”
冒充的?
他们在打通官差,节南就顺水推舟,让师爷乖乖钻入对方的骗局当中。
杀光她百口的人,是虎王寨的人。
是以,不管别人如何看,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成果。
这是不测中的不测,始料不及,有点费事。
本来趁着两方混战,少些死人活人,又是各顾各的,谁能留意她和小柒死活?
她爹做了那么多没知己的事,终究死在山贼的手里,而不是老苍内行里,能让她毫不踌躇地报仇,同时保全本身,将桑氏这本厚厚的案册完整安葬凤来县,已经实属万幸。
张正又道,“师爷为以防万一,特地给知府大人写了信,但知府大人没有覆信。本觉得又让我们自生自灭,想不到知府大人不但派了崔大人来,还发挥如此奇策,戋戋数百府兵就吓得山贼缩回老巢。”
风雪劈面,节南长叹一口气,“看来装不得死,要先归去。”
只能恐吓恐吓,出气。
柒小柒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递给节南。
如此沉得住气的奸刁贼头,晓得蜻螭剑的名,仍打得出毒蝎针,守势不减凌厉,她若当真听信他所谓的真凶真相,行动稍稍迟延,死得能够就是她本身了。
不过,如许瞧来,王泮林当时否定与天马军有关联,并非扯谎。
节南陡地留步,转头瞪瞧这位师姐,“柒小柒,你给我干脆点,把话说细心了。”
守着刘家人的,还是刘府那些护院。北里舍院出来的,多数是真山贼,早跑了个鸟散,只剩春金楼的燕子女人和小丫环,另有十来个真艺人。王家卫士寥寥无几,就有三四人随在王楚风身边。
“欸?”转述的人虽是柒小柒,但完整不明白此中变故。
是她冤枉他了。
“就算给我们扣屎盆子,把王家不见的某公子说成是我们绑了,咱也不怕。再说,一个远亲还弄得这般着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