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名女子面面相觑,齐声答复道。
忽而一声巨响,噗地一声,一个窑包里冒出通天的火柱来,直把那一个个半猫着腰被奴役的人吓得连翻倒地,爬将着不敢解缆。
“不要吃!不要吃!”浮生脚底聚气,一脚踏破了屋顶,全部小身子坠进了房内。
凤毛王从瓶中倒出一粒来,这粒丹丸紫黑紫黑似有光芒,丹丸有小拇指头大小,一股异香弥散开来,浮生在房顶上早就丢失了心智,他手舞足蹈臆想障目,眸光看去,觉那女子的脸竟有七八分与怀蓝相像,再看,再看,那女子竟变成了怀蓝,一汪汪水波碧眼正无助得傲视。
仙乐阵阵,逶迤绵绵。
报信的阿谁肥大的鬼面具这才进了阁楼,他弓着身子,对卷帘后的仆人献媚道。
女子进房门之时,那高大的面具男手捧着一碧玉瓷瓶也跟着进房来。凤毛王从面具男手中接过玉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面露沉浸之色,对着七名女子说道。
“来人,带女奴来!”
这些熏香旁人闻了即会麻痹神经产生幻觉,重则会上瘾日夜念想,想这些奴役们个个都像是中了魔咒普通,定是被这熏香勾引失了心智。
见那七名女子都只不过是舞勺之年,稚嫩的身姿尚未长开,女孩子穿的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霓虹衣,梳的是乌丝垂鬟分肖髻,神情若若似有惧,七人高矮胖瘦差不离,只是发髻上插的簪子分歧,簪子上的装潢都栩栩如生,别离为夜莺、朱雀、黄鹂、画眉、百灵、白鹭和飞雁。
房里定是点了甚么熏香,直熏得浮生头皮发麻两眼迷离,他又聚了聚神方才看清内里的气象。只见一人斜身躺在七彩琉璃珍珠卷帘后,堂下祥云迷雾覆盖,三五个香影翩跹起舞,穿的是绣袄锦衣,持的是凤羽金戟,似在起舞,更似在舞剑。
“成了,成了!快去禀告凤毛王!”一个腰圆的鬼面具大声叫唤了句,他身边的肥大鬼面具就得了号令,回身疾走。
那舞女个个婀娜,再看竟也用面具遮着面,那面具上显得是半龙半凤面,忽而卷帘后伸出一长鞭来,“啪啪啪”,长鞭三声响,每一鞭都抽在了舞女身上,顿时就衣裂肉绽,被长鞭抽中的舞女得空顾及伤口,身子瘫软在地,堂下一片死灰。
没有露一丝惧色,浮生一边说道,还带着一些撒娇耍泼的语气,直教人是又气又垂怜,谁能猜想一个十岁娃娃能有飞檐走壁的工夫,凤毛王也只能信是这个小儿玩皮爬了屋顶罢了。
“好!”
凤毛王老眼一垂,脸上竟暴露一些爱好之色来。
“哈哈哈!能为我凤毛王献身,是你们的光荣,来人,把这三个璧女带进丹药炉内,为我的千岁万岁长生不老丹添薪加火!”
卷帘后传出几声狰狞的笑。
那肥大鬼面具要去的一栋屋子和这排排屋子并不相连,独立鹄立在西首,尖顶,有三层高,那边的火光最旺了,浮生拍了拍小脑袋,“嗨,阿谁凤毛王定是住在那边,明眼人一看便知了,我如何这么笨拙呢!”
房内四角熏香又起,这新添置的香料更加沁民气脾了,方才浮生还可看清房内风景,这会儿竟两眼昏花了起来,身子却没有甚么难受的感受,只是感觉欢愉非常,飘飘欲仙,之前那些舞女定是也闻得了很多这熏香,才不惧鞭伤。
“刚才真是粗心了!”
“愿听仁父安排!”
面具男们围了上来,凤毛王一眼就看出了浮生的身份,挤眉弄眼道。
浮生跌落在地,屁股咚得一下砸在地板上,疼痛钻进身材里,这才复苏了过来,细心嗅了嗅,本来是这熏香无益诱心智的服从,浮生一下子又想起了白莲教徒们身上的香囊来,这些门派构造大多都会以这异香之料来利诱教徒,因香料配置的质料不尽不异,以是就成了这一教派所独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