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异化着浮生血的水刚碰到香炉中的炉灰,瞬息间香灰忽散开来,迷了世人的眼,道人被吓了一跳,全部身子瘫软在地,不知是从那里又刮起了一阵黑风来,吹响了神武大帝面前的酒葫芦。
这白鸽原是要朝着北方而去,无法闻声了王府内有其他鸟儿的鸠鸣声,就回旋着没有当即分开,恰好被连万卷撞见了,连万卷眯着一对老眼,瞄见白鸽脚踝上的铁环上有一印记,那印记他非常熟谙,“果然还是念念不忘!”
“韩单有罪,让东海王吃惊!”
世人拜过了金碧光辉的大殿,又见这二重殿挂的是昊天金阙玉皇大帝,两旁列着的是紫府星官,世人又焚香叩拜。女眷们则被留在了二重殿的侧院,只剩下飞鸿和浮生跟着东海王往里去了。
“生儿,你好都雅看这些画像,这些画上的可都是我们家属中的出的天子爷!”实在不消东海王多说,浮生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是天生的王者,端倪之间有神息出没,可惜在父亲的眉宇间,浮生看不到那一抹神息。
巍峨的殿宇,矗立的红墙。庙门外站着一个羽士,东海王一众下轿来,浮生跟着父亲来到羽士面前,只见这墙门上飞舞着“神武庙”三个鎏金大字,羽士从速给东海王作揖。
因为他的三个门生本日要祭祖,连万卷可贵歇息一天,他站在学思堂门外,看东升的太阳洒下光辉来,他朝向北方看了看,他的故乡蓬莱郡恰是在北方,忽而见一只白鸽在房顶上回旋,连万卷斜眼向着白鸽略一端倪,余光落在白鸽的右脚踝上。
浮生磕完了头,东海王牵起浮生的小手,把他带到一张张画像前。
往内里看去,这正殿供奉的是三清圣祖,那骑着青牛的太上老君,浮生看着也很亲热,一干人等跟着羽士进入第二重殿。
昂首看去,顶上是无数的光孔,阳光和氛围从孔隙中穿行,在地上投射出班驳的影,浮生的面前是一面高大的桌,桌上摆列着成百上千的灵位,灵位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像,每一名都是龙袍加身,挥动着天子之威。
“糟了,糟了,浮生健忘血液里有毒了......”浮生直感觉袖管中的口袋里有甚么东西在摇摆着,他伸手去摸,摸出来阿谁乾坤袋来,扯开封口,黑风呼呼地就被乾坤袋收了起来。
连万卷叹了口气,又放开了那只白鸽,白鸽扑棱着翅膀朝向北方而去。
“祖宗在上,老祖宗在上,老老祖宗在上......”,浮生磕了七八百个头来,直感觉血气都往头顶上窜了,还好小时候,老是被不周徒弟罚去跪魁星爷,多少也攒下了些小经历技能来,比以下跪时送一股力量到小腿面上,再注一些真气到腰背上,如许护住双膝和腰脊,磕开端来就省力多了。
这甬道两旁盛开着一些奇花瑶草,大夏季的花骨朵竟也在怒放着,苍松翠竹装点在花丛旁,姹紫嫣红一抹绿,真是寥寂夏季世外景!
“生儿,跪!”东海王放开浮生的小手,面对这这些灵位,神情严厉了下来。
“但是父亲,现在皇宫里的天子不是我们家的,那补葺如许的祖宗牌坊会不会遭来祸事?”浮生一面盯着画像看,一面摸索得问着父亲。
“父亲,这也是祭祖的典礼之一么?”浮生问道。
东海王笑了笑,说道,“我们的老祖宗们这下子不都在你面前了吗!”
那道人躬身于牌位前,仰天俯地,口中叽里咕噜说着甚么,应是在做甚么典礼,他点了三根香插进香炉中,又取出一根针来,扎在浮生的手指端,一滴血落入净水碗中,道人又呼天抢地了会儿,就把那带血的水焦进了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