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浮生一拍脑门,也流星似箭,飞也似的朝着王府而去,东海王定是中了迷幻药,不知那药会不会伤身材,浮生只得从速前去看望一下。
浮生一下课,便和颜颜里一道回了神鸟居,刚进了楠木门,见忠达正在院子里与母亲说着甚么,远远地忠达给浮生做了个万福。
月黑风高,王府高低又沉寂了起来。
这条泥泞的路通向尤城的城门。
“凤毛王让朱雀转告太子殿下,封闭魔王就要出关了,他派弟子捎来了信函,要太子前去伏魔谷一聚!”
正在揣摩不定之时,又有一人影从远处走来。
夕照如血,北风凛冽,快速间一七彩魅影掠过道旁的荒草丛,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从杂草从中跃出来,换了一身朴实的衣裳,疏松云鬓,只插着一枚朱雀发簪,粗布裙衫也难掩袅娜纤腰。
神鸟居院中的小鸟儿们也进入了梦境中,一个黑影在簌簌冷风中蹁跹而过,浮生正睡得苦涩,忽而耳边吹过一阵风,丝丝扣扣钻进了耳朵里,他打了个激灵就醒了,见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来,影子来回踱了几步,没有进房来,又跟着冷风去去,浮生抓了外套,脚底生辉,使着“流星步”就追了上去。
黑衣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二人顿时分分开来,朱雀得体味药,又来往处走了,黑影速速如风朝着王府飞去。
泥泞的大道蜿蜒盘曲,皑皑白雪消化后便与黄尘混合在了一起,夜晚冻成冰碴子,白日里有了日头,又化开来,人群马匹来往,踩得稀碎巴烂。远处垒落的山头顶着一轮昏黄的太阳,偶尔刮过几阵风,有了些砭骨的寒意。
再说那位看起来迂不成耐的连万卷老先生,固然性子陈腐了些,但是俄然天上掉下来一个无所不知的门生来,三字经百家文倒背如流,这日刚讲了一些《三道四要》,竟然也能背得字字不差,连万卷嘴上不说,内心但是喜好得不得了。
这黑衣人估摸也就是十二三岁,身子很瘦,穿起夜行衣来松松垮垮的,应当还是个稚头小儿,如果是王府中人,那有这等身形的男孩子本来就寥寥无几了,莫非是颜颜里?浮生想着,但是颜颜里的轻功,他是领教过的,最多只能是窜梁上房,可这位黑衣人倒是身轻如燕,莫非颜颜里用心坦白了本身的功力?
两个小家伙围着梨树“啾啾啾”了好久,想要教会小八开口说话,但是小八老是目光闪躲,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