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的颜颜里还未反应过来,敌手早就逃离了他的视野。颜颜里也从梁上跃下来,双手捧刀递于韩单面前,韩单接过了大刀,颜颜里瘦脸阴沉,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些言语来,“我比不过那小儿,自认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为了促进青梨院高低这几小我的“友情”,浮生说干就干,让梧桐去忠达那边领了些银两,因为王爷昨晚已经叮咛过了,忠达并没有难为梧桐,直接就把备好的百两白银给了梧桐。
“说是书童,但是陪我吃陪我读书陪我练武,这不是影子是甚么?哈哈,颜颜里,你说我如许说,对不对!”
“甚么?”
一大早,梧桐就烧了热水,端进房里,预备给浮生净面,不料房门未锁,梧桐进房一看,空空无人,当即就禀告给了夫人,浮生娘听了大惊失容,就要把青梨院掀个底朝天了,梧桐问了预备早膳的丫环才知,少爷昨晚和王爷一同在书房过了夜。
一旁的颜颜里似懂非晓得也扯了扯衣领子袖口儿,本身清算了一番。
连万卷这才眉毛伸展开来,接过篮子放于一旁,指引着浮生去净手净面,这拜师礼才算是顺利完成,要不是浮生娘想得殷勤,出门前几次叮咛了,恐怕浮生又要闹出很多笑话来。
颜颜里伸脱手来,抓了糕点,囫囵着塞进了嘴里。
问完了题目,连万卷便把浮生叫到面前来,伸手去清算下了浮生的衣冠,又慢悠悠得说道,“礼节之始,在于正容体,齐色彩,顺词令。正所谓,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飞鸿和落英早就传闻了昨晚父亲与新进府的大王子深夜畅聊,还一起过了夜,两个小家伙内心翻江倒海的,想来这些年,爹爹都未曾陪他俩睡过觉,一见到浮生进了书院来,小脸就没有了悦色。
连万卷问道,“可曾上过学?”
“拜谢先生授业之苦心,门生浮生敬上六礼!”
颜颜里这时也换了身洁净的衣服,因为比浮生和乌燕都要高一些,人又薄弱,神采惨白,再加上不苟谈笑,猛一看上去,让人生出一些惧色来,乌燕打量了两眼,不知是不是又有些妒忌了,顿时小脸迷上一层阴霾,低着头不再说话。